好久没有一起读诗了,中午去教室时带了一本《日有所诵》。有个小孩说:老师,能不能睡一会儿?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别的老师提这样的要求,不知道别的老师会不会满足她,反正我是不忍心拒绝的。
其实我自己也困得不行。但我又不能趴下去眯一会。班上的熊孩子太多,不是每一个都能安安静静地趴在桌上。这不,这里两个玩起了游戏,那边一个钻到了桌子底下。有时候,真的不是看不起谁,那几个上课不专心听讲的,睡觉也睡不好,心里压根儿就没有“纪律”两个字。
某一刻,真的很想发火。不是为自己,是太心疼那些想休息一会儿的孩子们。本来就困,心里又乱糟糟的,虽然手里翻着书,也没看几首。
半小时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金子美铃的《春天的早晨》。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毫无睡意的孩子读诗的声音,把其他孩子也叫醒了。大家一起读了一遍,的确带着“我还想睡觉”的意味。
接着分享了另外几首,有的诙谐,有的严肃,诗人有老相识,也有新名字。每一次想起这样的诗歌,总是想起上学期带《阁楼上的光》的那个同学。不过是在班上分享过谢尔大叔的诗,他大概很喜欢,买了书带来给大家读。
这几天的早读课,除了读课文以外,也在读《三百篇》,本周要把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拿下。昨天多上的那节课,又带孩子们读了《增广贤文》。有的同学晚上就背给我听了,更多的今天还没读利索。想着两周后再来一次诵读比赛,不知能否如愿。
再回到午间的课堂上。读完诗,讲了点习题,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就停下来了,让孩儿们拿出日记本,随便写点什么。大部分同学还没整理好桌面,小辉同学已经写完交给我了。
日记本陆陆续续被送到讲桌上。看我在批改,很多孩子围在四周不愿散去,我知道他们的小心思:读读别人写的,看看自己的能否被选中发表。小权同学满脸笑意地站在我对面。这跟平时默默坐着的他判若两人。我以为他有什么事,便问他怎么了。他仍然笑着,说:“我写的那个太恶心了。”他要不说,我还以为他没写呢,能写就不错了,写的什么、写得好不好并不重要。
等我改到他的本子,才明白了他所说的恶心是什么意思。他还在题目旁边画了插图。看来,这个外表沉默的小男孩也有一颗搞怪的心哪,平时真的太低估他了。
捧着初选出来的日记本下楼,再进行第二次筛选,然后打字、编辑,明天发到公众平台上。怕是要有几个小可爱会失望了,虽然他们的句子给我留下了较好的第一印象,可是离“发表”还有一定的距离呢。
小宇同学的一篇作文刊登在晚报上了,真的很棒,也要感谢家长的支持。昨天改作文,发现源儿写的弟弟很不错,改日要分享给孩子们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