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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晃荡半生,讲起最深的痛,莫过于“刚到中年,双亲已逝”。
曾经对“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是人生最难的日子”深以为然。在五加二、白加黑的快节奏里,最怕接到年老体弱父母的电话。电话那头小心翼翼提出生病后应付不来的局面,电话这头我“五味杂成”。一烦父母不顾身体节约导致的病情加重,二难如何在一个萝卜N个坑的单位请假,三怨生活不给自己一点儿喘气的机会。
然而,伴随八十七岁老父亲的离世,我就如同与父母剪断了脐带的婴儿,离开树根的落叶。切开与上一辈联结后随之袭来的那份空洞、飘怱、自责、冰冷的生命体验才是最深的痛吧。
曾经电话那头的唠唠叨叨,最真切的牵挂,没了……
曾经过年日子里倚门守望归期的父母,最深沉的团圆味道,散了……
曾经病床上依赖的眼光,最有力的生命支持,没了……
记得我问过父亲,为什么一只肩高、一只肩低。父亲淡淡地说:“有一只是你已过世妈妈的。”现在才懂得,父亲两只肩上担着一家人,让他享受着快乐。
能为自己想要爱的人分担一只肩,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