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地写这篇文章,一不注意就万把字,还是拆开发表、与你分享吧。
我是一个善于把自己的思想行为合理化、理论化的人,根本觉察不到自己的鄙陋、偏见和错误。所以万分希望你只是看看还有人这么想,就行了,或许有用,或者一笑,自己的世界观还需要自己构建,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
下面是正文
1. 成功是一件小事
行者素来很有“正事儿”的,总是做“有用”的事。
比如基本没读过武侠琼瑶,基本不追剧,上了麻将桌就头疼,喜欢电子游戏但俺就是能忍着不玩,在微信朋友圈一言不发,在100分贝的歌厅睡上一觉,“十一”全民旅游季老实在家呆7天,等等。
再如,读半懂不懂的书,虽然痛苦但有利于提升自己啊;禁止时间轻飘飘流过,务必让今天成为明天进步的阶梯。等等。
总之,相当有正事儿,常规的娱乐项目,基本与我无关,甚至多少有点鄙视娱乐。别人乐呵呵展开的容颜让人羡慕,我则一副沉思、追问与忧郁嘴脸,还自以为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呢。
匆匆步入中年,越发不会笑了。夜来辗转自问:我是不是有点傻?生命如此短暂而绚丽,本该聪明地装傻、痴痴地傻笑、傻傻而放肆地享受,我却非要这样探究、压抑、忧患,这才是辜负了美好、暴敛了天赐,自以为聪明、实际上真傻。
对于生命,我不愿意苟且,太执着地追索本质,得到的结论却是“虚妄、荒诞、无意义”。
从外太空看,人间如同游戏,跟那些玩得兴味盎然的孩子们做的没什么区别;从时间轴看,生命就是大梦一场,醒来(离去)时都化作云烟。
趋乐避苦之所以成为人的本性,正是对生命本质的本能反映沉淀在基因之中。所谓“生命太短,我没有时间讨厌你”;吃喝玩乐还忙不过来呢,我没有时间烦;这一天,就顾着看电视上富二代们是怎么玩钱的了,忘了考虑还有那么多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了(龇牙)。
还好,我爱看电影。看电影,算是朕最与民同乐的娱乐了。
行者阅片无数、无所不包。从烂得看后后悔到好得血脉偾张,从岛国动作片到纯美爱情片,从琐碎日子到宏大叙事,从故事到科普,从泛娱乐化到小众独享,从盗版录像带到付费看1080超清,反正是列举不过来。吹牛不上税。
在本来就少、越来越少的娱乐爱好中,电影给我带来很多欢乐,是休闲休息的主要方式。近段时间,也开始有限度地看看富豪幻想、小清新爱情和手榴弹炸飞机之类的脑残电视剧。忽然发现,不用思考地发傻,原来是这么舒服诶;怪不得那么多葛优瘫,原来沉沦这么美好诶。
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自己就难受;人一发傻,上帝都省心,自己也快乐。
生命很短,很美,也很虚无,别像我这样整天事儿事儿地专注正事儿、鄙视娱乐。生命是为欢乐而来,自己高兴是生命的王道,让自己高兴是生命的使命。拣你自己喜欢的事,就去做吧。
当然,要注意度,高兴要在生命和生活有基本保障、最好能好点儿的基础之上。或者,像古希腊哲学家“我思考、我快乐”那样也行——这个目标好像更适合我。
说这么多,绝非不鼓励奋斗抗争,也不是后悔自己进取不息,只是说不要把奋斗看成什么天大的事。就跟我常给人说的: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才是全部。换算过来就是:奋斗只是生命的一部分,生命才是全部。也就是说,奋斗不过是为了谋生,生命可不止谋生;生命不仅仅是奋斗,还有更多涵义和价值。
生命的价值和滋味,也绝非一个因奋斗而导致的成功与失败能概括得了、容纳得下的。生命内涵之博大、方向之多维、宝藏之丰富、潜力之无限、发挥之精彩,等等,有探索、扩展、享受的无限空间,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条件和喜好开垦耕耘这片土地,让它生长得郁郁葱葱、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有个花季90后女孩,网名“婉兮”。悲催的是,她患了尿毒症,在医院待了七个月,在鬼门关绕了好几个来回。后来换肾成功,她也从一个标准学霸修炼成“一草一木皆风景、一粥一饭总关情”的方外之人。
别急,故事刚刚开始。
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破红尘、豁然开朗,再不计较、再无烦恼,其实,远没有。
上班后不久,她就再陷凡尘。微薄薪水、柴米油盐这等俗事,与遥不可及的梦想、诗和远方,再次一起折磨她,让她心力交瘁、频临崩溃。
后来,她鬼使神差地去了医院,悄悄摸到血透室。进进出出的熟悉面孔已经不多了(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透析机的嗡鸣声让那段黑暗岁月瞬间鲜活起来。
她顿感不寒而栗,站在盛夏的阳光里失声痛哭。
她说,我们很少去思索所谓“活在当下”究竟是什么意思。未曾深夜惊醒痛哭,未曾只想痛快喝一杯水而不得,就无法真正体会人生。
那一天,她回到家,洗菜做饭,写字看书,给父母打电话漫无边际地聊天,转身仔细地给花浇点水。还有,像我前面提到的,看喜欢的电视剧(是不是也是无聊无用的神剧?)。让生命就在手边如水流逝。
生命永远逃不脱欲望的追赶。我们死死地盯着远方,我们把成功看得很重。其实,成功,不过是一件小事。年纪轻轻就几次穿越生死的婉兮说:“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小事?”
红尘万丈且莫慌,漫散时光滋味长。不为难自己,不与他人较劲;做世人都在做的、最普通的事情。比如,看最没用的电影电视剧,只因为,我喜欢!
我相信,婉兮还会继续在欲望中彷徨,但她离认清生命的真正价值,已经十分接近。相比那些成功人士,婉兮怎么也算不上成功,而且,限于身体约束,她或许永远也不会达到万众诺诺之“成功”。But so?这样的“失败”人生,一样千姿百态,一样十分精彩。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分怎么看来……
(推荐原文《想不开的时候,去医院走走》:微博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614079876993888271&is_hot=1#_0;微信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