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寂的人,当然不是那种孤僻,不喜人交流的那种,而是说我会经常处于独自思考的状态,喜欢看书,也好奇,但骨子里有保守的烙印,心态开放,喜欢美好和纯粹。不过听起来挺矛盾的,也是,喜欢孤寂却喜交流,喜欢保守却又好奇,我就是这个矛盾体,我妈也常说我怎么就有这样一个疯丫头。本意我还是喜欢我自己的,有时会和自己玩起来,充实而愉快,我会读着《挪威的森林》的同时会想到品管圈到哪一步了。就像现在我已经读了N遍村上春树的书,年少时因好奇而读,20年后依然爱不释手的读,以前抗拒这种爱情的书,也许是因为爱情太过美好而无意去触碰,而今已经达到对生命的和解状态,包括对死亡都可以和解的状态,也更能理解村上笔下的直子,为什么会走向森林。
正当我在这种孤寂状态时,突然来了个电话“你好,我是阿威,我们见面吧?’
“谁?”我没有回过神“阿威,网上的”
一个雄浑的声音再次响起,中音富有磁性,
“哦,好”我机械的回答,但脑袋里没有任何印象,这样回答是为了希望尽快结束说话,一般不熟悉的人不喜直接对话,交流都只会是朋友或朋友的朋友,偶有觉得直率的人可以在网上交流,也有无话不说之时,或成为一个倾听者。也许不会见面所以不会顾及太多,但都是正常真实交流。
阿威应该是同龄人,有几次谈话,彬彬有礼,我也应该礼貌性交流,也有玩笑的时候,评评他的哪个女同学漂亮之类的。
因为他认识小翼,而我才认识他。小翼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时常会谈到他。小翼是一个漂亮小伙子,力量型拳击手,但相片却无法与满身肌肉疙瘩的拳击手联系起来,他说是泰拳那种,不需要力量,而要技巧,这也颠覆了我对拳击手的粗略认识,只觉得拳击手都会像泰森一样的英雄。小翼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拳击手,他很努力,我佩服他,同时也鼓励他,能够理解他的压力。有时他会说遇到哪个劲敌,没有把握,有时会说到哪里去比赛;大多时候我都会鼓励。
有一个事情小翼很痛苦,就是会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包括已婚的,他会解释说自己欲望太强,是需要,而好像不是感情,他也会为此苦恼不已。不过这个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无法理解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情,我想到了《挪威的森林》的渡边君,不知情归何处。
其实小翼我更多看为青春期冲动,青春是驿动时期,来得突然,也不知怎么把控。
他长期封闭式的培训,压抑和青春期的冲动形成鲜明对比,有这种状态也能理解。
大多他说的时候我只会倾听,好像也能理解那种欲望的尖叫,不过我还是说了不应该和已婚夫妇有染,小翼耐心解释到,是她们要找他,我想到永泽,就像永泽说的,我只是满足她们需要而已,这世间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我有时会当听故事一样听着小翼的经历,他所做的事情却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因为把他当兄弟,所以我鼓励小翼交往正常的女朋友,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个漂亮人儿可得毁了。
我们年龄相差大,但却彼此信赖,因为小翼的直率,他会直接说需要性,不会像一般人那样本来应该直接说自己的需要或者感受,但大多都会遮遮掩掩,或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人无所适从。这样的交流会让我这种纯粹的人很累。同时很有龌龊之感,反而小翼这种表达,不会让我反感,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倾听者,所以我们很信赖彼此。
小翼真的开始交往更多女朋友,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性生活和谐,我觉得这是婚姻生活最基本的标准,无可厚非。
小翼对婚姻的要求使我想起了一个朋友阿敏,她是一个漂亮女人,睿智,冷静,性感的紧闭嘴唇,非常吸引人,就连我这女人也会惊艳她的漂亮。丈夫也是仪表堂堂,事业有成。可有天她告诉我她一点都不幸福,就是那方面不行,先生怎么配合她,自己都兴奋不起来,没有一点水分,就像一个老太太。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们这个家庭看起来是多么完美?”我也看出了她应该是压抑很久了,平时我也看出他们夫妻有什么不对,但具体说不出来。
“你们结婚时可以吗?”我也想问问清楚
“开始交往时就不行,但他太好了,没有任何缺点,家里人也挺喜欢他的,我想结婚后会好起来,可—”我想她也是真的憋屈了,因为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就像堵了很久的堰塞湖一样,一下缺了堤,一泻千里。
我也慌了神,她哭了很久,我只是陪伴和安慰,她说自己已经压抑很久了,以至于经常失眠,“你先生怎么看?有交流吗”
“他觉得没有什么,到觉得正常的”这是什么回答,我心里想,本来不太喜欢她的老公,现在更加的厌恶,觉得太虚伪和伪善了。
“我经常晚上莫名其妙的哭泣,我想可能自己走不出那片黑森林了。”我完全明了她的心境,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喜欢村上春树。
从那以后小敏会经常找我聊天,当她不能忍受的时候,有时她还会裸体在我面前,我知道这是一具妙曼的身姿,性感的乳房发出粉红的光晕,可她就不能和丈夫云雨,是何等的不幸。我知道小敏是一个决绝的人,一开始不行那肯定是不行。
“我知道自己有问题,可我将就不了,随时都有一个警钟在脑袋里响起”唉,他们之间没有那个解开的密码,无法齿轮相合。
“那你爱他吗”
“是爱的,他那么好,完美,是我的问题,自从我妈妈抛下我们走后,我的心就闭了,怎么也打不开,身体像一个硬壳,走不出来,也走不进去“
“一切会好起来的”我违心的说到,但我知道小敏是走不出去了,她真的在那个硬壳里,而她的先生却是无动于衷,在我们面前秀的却是恩爱主题。这更让我对这种伪善的厌恶。
小翼终于找到了理想的伴侣,我也真心为他高兴,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任务一样,我发了许多祝福的话,但终究没有见面,我想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流,如果真见面反而会尴尬吧,只要公主和王子幸福生活即好。
后来小翼有了可爱儿子,内心也就真的是觉得美好了,我们交流就逐渐少了。至少我觉得这个结局是美好的。
有天一个叫阿威的人加了我,一般我不加人的,可他说认识小翼,爱屋及乌吧,也就加了。我们有嗒没嗒的说着话,他应该是一个有魅力的同龄人,直率,有责任,也有事业的人,至于为什么要加我,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从成年人的眼光看他也算美男子吧,养着我也喜欢的拉布拉多犬。
“是来旅游吗?”我还是用微信交流比较好,必须把事情弄清楚
“不是,是想来看看你?”我除了震惊,没有其他的。
“为什么”
“好奇!”
“我想还是算了吧,这段时间挺忙的”,我想不出需要见的理由
“是因为我不如小翼吗?”
“你理解错了,我们之间是很纯粹的”
“你们很纯粹?”他附带了一个奇怪的笑脸,我突然觉得交流的鸿沟不只一点点大,就算我们同龄又怎么样呢。
“如果你是过来纯耍呢,可以陪你的,其他的给不了”我直接说道
“那就算了吧”他发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我有点怅然若失,对他把我和小翼之间想成什么,真觉得莫名其妙。
后来寻思,我觉得是好的结局,或好的方式,其实在他们眼中都不是正常的。而正常与不正常早已经分不清了。
接下来小敏确实出事了,她真的走向了她的黑森林,在一个清晨,具体什么时候就走了,这也许是她的归宿吧,我参加了她的葬礼,人不多,她的先生到还是平静。
“他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呢?”我对妈妈说,“在世上,什么人都有的,可以理解”母亲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