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那天阳光很明媚。
太阳大大的,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清风懒懒的,却总能感觉到阳光的味道。
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者是无意的一次擦肩而掠过眼前的一抹青鬓。便成了这段岁月的开始。影响了四年,改变了四年,成长了四年。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而就在这最后一个夏天,我剪成了寸头,改变了十几年的发型。大家对我的这个改变褒贬不一,虽说过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却还是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是为了显得成熟?是跟我自己的懦弱赌气?是为了吸引某个人的注意?还是剪头发的时候一不小心走神而没有注意到理发师的动作。人总是会为自己的缺点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好像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即使逻辑冲突也会坚持。或许只有在酒后的恍惚间,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
在网上看到了几年前朋友说过的一句话:总是觉得,认识的人太多,会徒增惶惶不可终日之感。曾经,我还不甚了解这句话。有时我不敢同人交朋友,有时竟会有一种“没有朋友怕孤独,有了朋友怕辜负的感觉”。我总会这样,还没得到的时候就在想着如果失去后该如何。马上要毕业了,以为不留下什么,离开时就不会伤心。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做错了太多的事,然而这一件却是从头错到了尾。
我只记得,那季阳光很明媚。栀子花就这样静静的来到了我的世界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可你为何还不开花。是不是因为将你放在了阳光下,你害羞了,不想将自己的心事向别人透露,害怕这个世界对你的指指点点,恐惧着开花以后的时光该怎样度过,是维持花期还是尽情开放?可是你为何还不开花,是不是因为将你放在了阴凉处,你以为自己被冷落,情绪不稳定了呀,想看到却又害怕直视的那一米阳光,如果你顿感失落,为何不告诉我呀?可是你为何还不开花,是不是因为我给你浇了太多的水,而诚惶诚恐,害怕有一天我忘记了给你浇水,而生悲情,不知所措呢?可是你为何还不开花,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给你浇水而忧伤,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关怀,以为自己就是弃儿,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呢?可是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内心又是怎样的纠结。如果你绽放了,会不会因为太过显眼,而被他人采摘?会不会因为你太过隐晦而又不懂孤芳自赏?我因为太爱你,却又不敢关心你,如果你懂我,请开花吧,告诉我,你是为我而开。如果你不懂我,请开花吧,告诉我,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需要我的关怀。栀子花,你听到了吗?
栀子花,不能阳光直射,也不能放在背阴的地方。不能浇太多水,也不能忘了帮他湿润泥土。就像是在养护这个敏感而又尴尬的时期。既然时间在流逝,我们为什么不能顺应它呢?永远不要违背的是自己,更不能违背的便是光阴。
栀子花开,不是一个句号,而是另一段时光的开始;栀子花开,不是一段回忆,而是一直陪伴我们的动力;栀子花开,不是一种伤感,而是得到了该得到的东西。
虽然时光老了,走得慢了,但栀子总会开花的。就在这终将到来的毕业季。你看,栀子好美啊,因为我赋予了你表情,因为你对我笑了。
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表情,我们不一定会记得每一次上扬的嘴角。但一定要记得——那年,阳光很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