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X的献身》是东野圭吾的力作之一,获得了日本最高荣誉直木奖。
小说讲述了一个数学天才石神,在对生活绝望之际认识了刚搬到隔壁的母女,母亲靖子和女儿美里。
“怎么会有眼睛这么美的母女?他想。在那之前,他从未被什么东西的美丽吸引、感动过,也从不了解艺术的意义。然而这一瞬间,他全都懂了。他发觉那和解开数学题的美感在本质上是相同的。”
石神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原本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这对母女发生关联。他只是每天去靖子打工的便利店买一个便当,这样的见面足以令他感到满足了。
靖子以前做过酒家女,前夫曾是进口汽车的销售,用贪污的公款供她过了一阵子奢靡的生活。前夫后来被公司开除了,欠了很多钱,他也常向靖子伸手要钱。靖子不得不打工来供养前夫,后来在爱慕她的客人工藤的帮助下,请律师协调和前夫离了婚。
靖子告别了陪酒生涯后来到了便利商店打工,可是前夫富坚还是不肯放过她,还威胁到非他所生的女儿美里。母女俩人由于恐惧在家里失手杀死了富坚。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住在隔壁的石神。
倾慕靖子的石神主动提出帮助母女处理前夫的尸体,还帮两人策划了一系列躲避警方追查的应对方法。
上门查案的警察让石神和失联的旧友汤川学恢复了联系,石神自认为将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汤川学的出现让他乱了阵脚。最后,他只得亮出了最后的一张王牌-自首。
石神帮靖子做了这么多,可是当工藤再次出现在靖子身边,靖子竟然动心了。面对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靖子的女儿为母亲的“忘恩负义”感到愤怒,就连石神也露出了很多因妒生恨的迹象。
这令靖子感到又回到了以前,受人掌控要挟的生活。没想到前夫富坚死了又来了一个石神。
故事的结局又来了一个大反转,原来石神的“因妒生恨”不过是在为自首铺垫。为了靖子能有不在场的证据,他甚至在第二天又杀了一个流浪汉冒充富坚。最后,石神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爱慕靖子的跟踪变态狂,自首声称是自己杀了富坚。
所有的真相都没有瞒得过汤川学的眼睛,他不甘让石神去承担全部的过错,把真相告诉了靖子。靖子的女儿美里接受不了自杀了,最终靖子深受良心的谴责向警察坦白了一切。
有一个情节让我深受感动,靖子在石神自首后看到他留给自己的信,里面写道:
“工藤邦明先生是个诚实可靠的人。和他结婚,你和美里获得幸福的几率较高。把我完全忘记,不要有任何负罪感。如果你过得不幸福,我所做的一切才是徒劳。”
就是这样简单的数语让人禁不住泪目。我爱你,却与你无关。世上真有这么单纯不求回报,而又真挚的爱情吗?
主角石神是一个大师级别的数学高手,性格孤僻,如果能为心爱的人代罪坐牢也是一种幸福,特别是自己的缜密安排躲过了警察的调查更是一种胜利。
不过东野圭吾很残忍地没有让石神如愿,当石神看到靖子认罪时:
“喔喔喔——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同时也是夹杂了绝望与混乱的哀嚎。那个叫声令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我在想,靖子的认罪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献身”呢?这或许是对主角石神所付出的情感最好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