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4

(今天来补上好久以前的文OTZ)

小时候的惋兮,总会对语文书里描绘的地方向往。而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有动物王国之称的西双版纳和充满郁金香的荷兰。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小时候的愿景都被抛在一边,埋头苦战题海。就连夜晚安静之际,平躺在床上的惋兮脑子只有一片空留,或者是不停斟酌着白天里自己所说的每一句,思考着该怎样讲更合适。曾经单纯的愿景,早被掩埋在每天对处理人际交往关系的苦恼中。进城的人终究学不来那套得体的说辞,只会直白地对每个人展现自己的喜欢与否。

但是,一次于乔乔的彻夜长谈中,一切都谈尽了,仿佛海枯石竭,记忆深处的渴望突然间明了。“我一直好想去看看西双版纳。”她发出一条讯息,“去看看那儿的植物,那儿的动物,那儿的森林。”“见血封喉,望天树,孔雀,野象……”“走在森林园区的小道上,头顶上是遮天的树群枝叶……”“去看看那儿的泼水节”“看大家被祝福时的神情,一定满满的幸福吧”“还有那儿的少数民族……”十几年了,可她仍记得课本里所描绘的场景,所讲述的泼水节。到处泼散着清水与欢笑,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她也经历过这样,或许是在被乔乔拖去报名参加的社团中,和大家一起努力时。但更多是冬天她们一起买糖葫芦一人一串甚至好几串时。不言而喻的幸福,是我们在同一时间做着同样的事,吃着我们共同喜欢的东西;或者两人各买不一样的,然后彼此尝尝;又或是站在草地边,比赛谁吐核吐得远;还可能两人都心血来潮,背着死沉的书包却仍蹲下去,“千辛万苦”地挖个坑出来,把核种进去,然后把扦子插在上面作为地标。

这就是“树上春树”(村上春树)所言的“小确幸”吧。“没有小确幸的人生,不过是干巴巴的沙漠。”

可是,她还是想见见泼水节。

在她的印象里,泼水节就像一家人狂欢的日子,一整个大家庭相互泼水,是一种触手可及的幸福,不像春晚。不像春晚,缥缈,遥不可及,那里美好却不真实。

或许是因为人太多了吧。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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