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修真者，你怎么如此执着？”
黑夜里，苍老的男人痛苦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里满是绝望，“放弃吧，阿符……”
“不，我不信！”阿符猛得退后一步，这一步，让月光洒在了她的脸上，白皙光滑，倾城倾国，宛若十八岁的少女。她摸着脸，眼中渐渐凝聚了泪水，“相…公，你看，我成功了不是吗？”
五十年过去，她依旧是大好年华。
“阿符……”男人的面容开始扭曲，身旁突然起了浓雾，男人的身影被淹没在浓雾中。阿符惊慌地冲过去，却再也找不到什么。
“相公！不要走！”
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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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城最有名的，不是景色，不是吃食，而是最有名的一对夫妻：阿符与孙明。
夫妻二人心地善良，乐善好施，时常施粥接济城里的穷人，有人求上门帮忙，也会尽心尽责，一时间被人称为“活菩萨”。
而让他们最出名的，还是孙明的妻子阿符，自称自己是一名修真者，并且从几十年前，阿符便开始使用神通帮助他人。
无一失手。
孙家。
女子坐在铜镜前，镜子里的人白发苍苍，皱纹满满，全然是一副老人模样。
“抱歉，让你受苦了。”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嘶哑的男声，女子回过头，孙明低垂着脑袋坐在那里，神色不明。
女子轻笑，已经不年轻的面庞，满是释然，“谈不上受苦，我自小颠沛流离，能有这几十年的安乐生活，还多亏了你……跟阿符。”
“今日没有安排什么片段帮人，你可以好好休息。”孙明猛地站起来，似乎是用力过猛，身体都摇晃了几下，女子忍不住上前一步，“你又进入阿符的梦里了？我都说了，阿符已经深入梦魇，你用哪个办法也用了无数次，进入根本不能唤醒她，反而会因为一次次的进入而透支生命！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弓了！”
“我知道！”孙明打断她的话，肩膀微微颤抖，撇过头让人看不清脸，“她……才是我的妻子，谢谢你这么多年帮我掩盖。今日……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背影萧瑟狼狈。
女子苦笑一声，一下子瘫倒在地。
“不过是替身……都是自作自受……”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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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一路走到末位的院子，院子里鲜花盛开，芳香无比。
孙明打开门，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一把抓起床上人的手，“阿符……”
他满眼深情，床上的阿符眼睛紧闭，呼吸起伏极浅，若不仔细看，跟个死人无疑。
只是她的面色红润，虽皱纹恒生，又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那眼睛，不会再次睁开。
“你说你啊，怎么那么傻呢？”孙明想起去梦里见到的阿符，内心蚀骨之痛，他颤抖着手抚摸着阿符的脸：“……我来找你好不好？”
进入梦魇的方法，用一次，损失十年寿命，他……应该还剩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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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阿符小时候是个很阳光的女孩，对什么都感兴趣，长大后遇见了此生挚爱孙明，两人喜结良缘，更是幸福安康。
只是成婚三年后，阿符偶尔遇见一名女子，女子交给她一本书，书上刻画了修真者的大好宏图，一下子吸引了阿符。
从这之后，阿符耳边似乎天天都有那女子的声音，一直在蛊惑她，照着那本书去做啊，去做啊……
阿符照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