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未央”这个词组大抵拼接于汉时,在如今依旧有不小的影响力。抛却文字的本意不谈,光从读音、字形上去揣摩,许多人便觉得美好。这是汉字形体的魅力。
意义上,“长乐”与“未央”分别是汉时的两座主要宫殿,即“长乐宫”与“未央宫”。两座宫殿东西对望,长乐宫在东,为太后的居所,未央宫在西,是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后来的人们把“长乐未央”组合起来解释,认为“未央”是没有尽头,而“长乐未央”是快乐永远没有尽头的意思。这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在更久远,有“夜未央”一词出于《诗·小雅·庭燎》。其全文如下: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
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晣晣。君子至止,鸾声哕哕。
夜如何其?夜乡晨,庭燎有煇。君子至止,言观其旂⑾
庭燎指的是王庭前的火炬。此诗一咏三叹,描绘的是周宣王勤政,办公到了很晚,以至于忘了时间。于是就问身边的人,现在是晚上什么时候了?(夜如何其),身边人回答说“夜晚还未过去”(夜未央)。而此时王庭前的火炬依旧还有亮光(庭燎之光)。远方来上朝的诸侯们即将来到(君子至止),似乎听到了他们车铃作响的声音(鸾声将将)。
注:以上是我结合古人翻译的个人理解,诗歌的魅力在于既透露大意而又显得朦胧。因而许多细节需要读者的想象去补全。
从这个意义上说,汉时人们将皇帝处理政事的宫殿命名为“未央宫”,是一种良好的期盼与憧憬。以后浊再遇到含有“未央”的词句时,当思念起这首《庭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