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高的暑假,我出过一场事故,简单描述就是坠崖。大约从七八米高的山崖自由落体后砸碎了两块石头,留下了几道难看的伤疤和永久难愈的心理阴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抵说的就是我这种,从此看见高山便不再举步。
今天下午我却“爬”了一次楼顶,虽然保全措施得当,并没有危险,依旧是吓得双腿发软,缓存很久才正常。整个过程在我看来都是惊心动魄,忍不住写出来分享一下。
事情的源起是楼顶的太阳能罢工,这可是关系全家的洗浴大事,维修工要过几天才能来维修,急性子的我决定自己上楼看一下,毕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结果证明还是专业人员维修才妥当,小伙伴们记住喽,专业人员,专业人员,专业人员!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上到五楼,从这个通道出来,当我推开盖板露头的那一瞬间,发型凌乱,头脑抽筋,赤裸裸的高度差挑战着我的神经。
坐在通道口,感受了一下冬日的暖风,更重要的是安慰好发抖的双腿,我从这个白色盖板的右边慢慢的爬了过来。
能走钢丝的杂技演员万里挑一,毕竟咱是淘汰的万里之中,勇气、技能都get不到,唯有“爬”。如果不看左边光滑的斜坡,这一过程还是很简单的。小时候,你们爬过树么?
反正,我爬过。哦,忘记压断几根脆弱的小树枝了......
接下来,就要走过这段屋脊,到第二个太阳能去查看。以前总说红瓦白墙是最美丽的风景,可是现在我只想说:“太滑了,好伐!!”
我用了最笨也是最安全的办法,躺在上面,看着那广阔阔的天空,以全身为支点慢慢地挪了过去。我甚至还模仿了蛇的S形移动,平时多看动物世界还是有用的。
中间挪的有点累,坐起来休息了一下。到处都是厂房,装载机的轰鸣。在这个以环境和资源换取利益的落后地方,天空都懒得露出真面目。
新生的、老去的,昼夜更替,是因果还是任性?
查到病因,水管断裂。这个病有点大,我治不了。原路返回!
爬到全楼唯一的平台区,放目远眺,极远处电厂的凉水塔有滚滚白色水蒸气冒出。可以想象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心脏,供养着周围多个翘首以盼的煤场。在更远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多的电厂,更多的煤场。热能就以此为基础的循环,周而复始。
风刮在脸上,凛冽的疼。空气中的颗粒胶着在脸上,此时此刻,顿觉自己就是这空气中的一部分。我能感受到着大地的呼吸,这空气的呻吟,这河流的喘息。
你,要告诉我些什么?
回爬的时候起风了,大风刮起了我的裙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开摆的孔雀,嗯,黑色的孔雀尾巴。(此处强烈建议,再有高空作业一定要穿的利利索索!)打底裤的大腿根被铁丝安全网挂了一个洞,伸拉劈叉间隐隐有风吹过,嗯,像是没有穿裤子。
安全下楼,晒一下我的发型。此处我只想到了一个形容词—“蹂躏”。(请忽略我肉肉的脸!)
简简单单的爬上爬上我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是确保每一步都安全的基础上才会迈步。人至而立,越来越觉得时间的宝贵和生命的重要。
经过一路洗礼,唠唠叨叨竟是写了这么多。每个职业都值得被尊敬,不要用理所当然去面对他们的付出。在这样的危险面前,你还要为那可怜的维修费讨价还价么?
我是菩提
一个爱写故事的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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