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拽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不明白地望着她。
“小子,我说你到了我这成天吃吃喝喝吃吃喝喝的,你不应该干点活去吗?”那个女人蹲下身来笑着问她,可是她的笑却显得那么的生硬冷淡,她那目光像一把屠刀刺穿了他的心脏。他打了个寒战,恐惧在他心头蔓延,他连忙跳下床来。
这屋子不大不小,里面的家具都很简陋,罗列也很简单,除了他现在做的这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很大很大的黑箱子,黑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外面贴着一张用它看不懂的符号和文字写的纸条,他也不去想,也没啥好想的,毕竟那女人不准他问东问西。
她命令着他要干活,他就得去干。他没有自由,他只能听这个女人的话,如果他不听这个女人的话的话,彵将会受到恐怖的制裁。
这是他从他一个同伴的遭遇看出来的。
在他被女人拽起来了之后,女人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拖着一个跟他长得差不多大的女孩走了进来。女孩拼命的挣扎满脸惊恐,女孩说她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好像躺在床上面,忽然一下子,本来还在温馨的家里面,就被带到这个女人可怕的小屋这里了。他摇摇头,他表示他很同情女孩的遭遇,可是他斗不过那个女人,没办法救女孩。他表示爱莫能助。
女孩那黑色的瞳孔一下子增大了,她绝望的呼号着,用双手使劲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头皮屑像雪花一样疯狂的飘下来,头发也被她抓掉了几根,乌黑的秀发,变得乱蓬蓬的。
他并不明白女孩为什么要这样做,女孩就是被女人带进来了呀,而且女人也并没有对她做一些实质性的伤害,为什么女孩会这么crazy呢?女孩使劲的摇摇头说,“你并不明白。”
女人踢了女孩一脚,“废什么话,你们还有资格谈话,我看你们活得连狗都不如!”那一脚正踢在她的要害部位,女孩又叫了一声。女人拽着她的头发,似乎头皮都要被她给连根拔起来,女人的劲真大呀,女孩脸上已经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女人抽出了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指指女孩的咽喉。
“不,请等等!”他喊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叫女人停下来,女人好奇的望着,她似乎想从也的这一声呼叫里面寻求点什么。女孩也惊奇的望着他,之前不是他说爱莫能助了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救我了呢?她的心里掠过一丝惊喜,啊,有人救我了,终于有人可怜我了,我朝那帮人们呼喊的时候,他们一脸的谈漠。这里终于来了一个热心肠的人了,啊,这大概是我上辈子修下来的福吧。
“小子,你想说什么?你要是不给我干活的话,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女孩又被女人拽了起来,女人手上的屠刀已经伸向了女孩的喉咙,女孩喉咙那里已经有一些血珠,女孩的两只眼睛惊恐地睁大了,如灯泡般的鼓了出来。“哎,你至少也得先听我说完话了之后你才能把她给杀掉啊,你为什么不会不学会尊重别人呢?“男孩在学校里面已经说惯了,这些说教的话,现在他竟有不自主的吐了出来,女人又冷笑了两声,“小子你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吧。今天我倒要让你尝一尝,让你看一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社会,什么才叫真正的人性。“
“我要让她死在你的面前,我让你看到她那倒下的身躯,我要让你看到那血溅出来的快感,我要让你看到那苍白的脸色,我要让你触摸到她冰凉的手,那柔弱的血管,血已经凝固。我要让你听到你自己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我要让它那善良,那同情心消失。你看到那胭脂红的血色,你不觉得多么美丽吗?是的没错,我爱上了杀人,我爱上了胭脂红血的美丽,我爱上了那血浸出来的一瞬间,我爱上了手里的那一把屠刀,我爱上了屠刀上涂抹着的血迹。小子,你没杀过人,体会不到杀人的快感,来吧来吧,要不我让你亲手体验一下?”
“你在说什么?”这还是一个正常人说出的话吗?男孩已经完全惊恐,他抱着头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时被女人牵制在地上的女孩发力了,她突然站起身来夺过屠刀,径直插向了女人的胸口,女人喷出一口血来,倒在了地上,血浸透了黑色的衣服,使她胸前印开一片鲜艳的红色。女人喷出一口血来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你们怎么能杀得了我,我我怎么会死!等着吧,下辈子有你们的麻烦……”“这套恐吓战术我见多了,你用不着吓我。”女孩冷漠的说了一句,这时的她跟之前的她反复判若两人,男孩看着女孩有一种好奇的眼神,带着一点敬畏感。
“你是什么人?你竟能够杀死她……”男孩惊奇的嘀咕,但女孩听见了。她撇了撇嘴甩了甩头发,冷漠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杀死她?难道你赞同我不要杀死她?好吧,那么我只能把你也一起作掉了。”说着把那把血淋淋的刀直抵男孩的喉咙,男孩使劲的摇摇头,露出乞求的神色。
“别呀!”他求饶道,“我只是好奇,好奇你为什么能够杀死她?”“只是好奇?”女孩冷笑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比如说……”男孩着急起来了,“我,我发誓我只是好奇,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知道我是由什么原因来这的,我,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人。”由于害怕他的牙齿都在打颤,说出的话语都打着哆嗦。
女孩的目光突然柔和了起来,她把刀插回了腰间,男孩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了,女孩娓娓道来。她说话的语气不急不慢很平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这又跟刚刚那个女孩判若两人了。男孩完全搞不懂这个女孩。她是个双面人吧,他心里面暗暗想,但是先得等她把经历说完了再说话吧,毕竟我要是插话的话,她万一脾气又暴躁了,又把我给做掉了。“谁知道呢?”他说道,“谁又能保证这个女孩的诚实性可信度呢?”
“我是被女人给骗进来的。”女孩一开口就把男孩吓了一跳,他觉得这个女孩完全不可能被骗,以她刚才那种强硬的作风和一下子干脆果断决绝就把女人干掉的气场,怎么可能是被女人给骗进来的呢?他自然不相信,但是女孩没理他,兀自讲了下去。
“我们要交换一件东西,一件封印着上古枷锁的东西。这种东西据我所知,只有她和我才有我们这些东西,交换来了之后是各为对方的利益所求,并不会损害对方什么的……这件东西你不会知道的。”见男孩做出想问这件东西是什么的急切样子,女孩又补充上一句,缓缓地摇了摇头。“绝密。是最高机密,我现在在这里给你解释解释不清楚,以后我们在路上面还会慢慢有的说的,你就耐心的等着吧。”男孩有些不解,既然她都说了这件东西,她要是不说的话我不会问,但是他说了的话我就要问出来。他自小就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品格和品质,这种品质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女人的神经有毛病!”女孩突然神情激动起来,她紧握着双拳,声音高了半个8度,“那是一天她走出这个屋子去外面打理农活的时候,也不叫农活吧,反正就是去干什么活,什么活我也搞不清楚,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说这是秘密。由于我们的那交换那些东西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东西的手续极其复杂,唉,我也不想跟你细说。所以我就暂时在她家住,嗯,她给我其实搭建了一间小木屋就在她旁边,你到时候可以去看一下。唉,我又扯远了,我经常有习惯性扯远的毛病。我待会还要从我小木屋里面拿些东西。划个重点:我发现的那个黑箱子里面……”她颤抖着指着那个箱子,“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里面究竟有什么?”男孩奇怪的问道,他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好奇。女孩摇了摇头说:“我不能说,除非你看过了我才能说,要不然我会遭到诅咒的。”“那你带我去看一下呗,我就好奇里面是啥,我就想了解一下。"可女孩摇摇头还是说:“不行不行不行,只有她有钥匙,她死了,这钥匙就不管用了,这打开箱子的秘密我也不知道。哦对了,那一次是她打开箱子之后忘了关上箱子忙着出去了,我才偷偷的看了一下。才看一眼头就立马缩了回来,所以也没看清楚里面的底细,反正我就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那么你说会受到诅咒,你懂那纸条上面的文字!”他指着黑箱子上面的纸条说道。女孩点点头说:“我略微懂一点,但也不懂太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就是说如果你看过这个箱子,然后再把这个秘密告诉第2个人的话,那么你就会受到诅咒。”
“我不信这个邪。”
“你不信是要倒霉的。”
沉默,长久的沉默,谁也没有说什么,他们都在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同时他们也在想着如何回答对方即将要抛出的问题。女孩脑海里面已经有了100多种想法,但似乎个个都站不住脚。男孩也在思索,如果打开这个箱子,他会怎么办?又如果让女孩告诉他他会怎么办,女孩又会怎么办?照目前这个形式来看女孩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了,但是箱子……他太好奇了,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俗语说好奇心害死猫,爸妈也曾用这话来劝过他,想规范他的好奇心,可是他还是有过分旺盛的好奇心。也许小孩子都这样?他似乎为自己过于旺盛的好奇心找到了个借口,但又不全是。
“我觉得……”男孩女孩竟然同时开始说话,这是他们互相都吃了一惊。女孩说:“你先说吧,听了我的话后你一定有什么感想,还有我现在已经有点口干舌燥,刚刚说了那么多句话。”“我认为……”他厌恶地用脚踢了踢女人已经有些僵硬的尸体,那血已经凝成紫红色了,有些诡异的气息。“应该先把女人给埋掉啊,要不然的话尸体放在这里不一会就会发出腐臭的。”女孩点了点头说:“我们怎么把她扛出去啊?”“让我想一想。”他沉思了片刻,从屋子里的这头踱步到那头,似乎每一步都很漫长。他踱来踱去,女孩的眼睛随着她踱的脚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快,这使她有点眼花缭乱,眼冒金星。突然那一瞬间就像过山车冲下来的那一瞬,他开始慢了下来,慢慢的慢慢的踱步。又突然他跳了起来,激动的叫道:”我有个好方法了!”
“说来听听。”女孩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指着那张桌子,说,“要不这样我们一个人抓住她的两只手,一个人抓住她的腿,把她抬到那张桌子上面去,怎么样?”(个人觉得这个办法不好)女孩摇了摇头说,“还不如直接把她抬出去更省事呢,咱们找一张布吧。”女孩似乎很容易在屋子里面就找了布,不这张布拿来的男孩也没有过问。他们用布把女人的尸体收敛起来,包好后女孩献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到外面去了。男孩感觉有些惊悚,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老早就感觉这个女孩不太对劲。现在这种似乎更证实了他的想法,他记得他从这张床上醒来的时候,四周周围都没有布,她是在哪里找到布的?怎么找到布的?女孩真会撒谎啊,她居然都说了那些东西又都不告诉他,还口口声声的辩解说自己会受到什么诅咒,看来我还是得先下手为强,这真是个冷酷的世界。他突然觉得那个女人说话是对的,是啊,他已经尝到了这种快感,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呢?女孩究竟是何许人?是那女人献祭的时候留下来的产品吗?这些他都不得知。除了女孩口中说出来的那些,他觉得自己好像啥也不知道。
女孩真厉害,她已经把一切都给搞懂了,他又想到。他忽然一起女孩包女人尸体的那块布上面好像还发着点诡异的光,这个光是怎么回事,这块布本身就有的吧,又不全是,又好像是是这个女孩和女人故意串联起来来害他的,他顿时觉得自己落入了敌人的圈套,他就像笼子中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了。不得不说埋伏的真深,他冷笑了一下,似乎心里那颗心不会跳动了,原本热血的心脏渐渐变得冷硬坚固起来。那把刀,刀呢?刀放在桌子上面,女孩正忙着出去刺探情况呢。
可,等等,他记得他起来的时候,女人对他说,他整天到她这里就是吃吃喝喝吃吃喝喝的,可是他醒来前的前一秒正在妈妈的温柔乡里面安然入眠,醒来后一秒他就为这个女人粗暴的拽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在女人的小屋里呢,吃吃喝喝吃吃喝喝的呢?莫非这一切压根都不是真的?!只是他的一个噩梦?可周围一切的触感都像那么真实。这个木屋子是木头做的,就是说木头屋子,他用苍白细长的手指去触碰了一下屋子周围的木头,木头是实心的,上面有花纹,他觉得这些花纹好好看,他似乎他试图用指甲去抠一些下来,你还别说真抠的下来。他顿觉得更神奇了。
他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迅速地,他打开那个大大的黑箱子把头伸了进去,感觉恐惧欲望一下子淹没了他,黑暗中好像有无数只手抓住了他,把他吞进了黑箱子里面。他顿觉自己被淹没了,他挣扎着,但无数双黑“手”,阻挡了他前进的步伐。腐烂的面孔,快要掉下来的“大嘴巴”,一种会发出咯咯咯声音的奇怪生灵一个一个的朝了他扑了过来,他抵挡不住,他可是孤身一人呢,怎么抵挡住一大波诡异东西的猛烈攻击。刀?对,刀呢?他顿时想起自己好像刚刚把桌子上的那把刀给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于是他拿起刀来拼命厮杀,可是哪挡得住呀,像蚂蚁一样的诡异东西过来压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谁能来救救他?
上面好像有点亮光!女孩捧着一把火走进了这里,她头上还带着一顶缀满了星星的帽子,但似乎她跟之前的妆容有点不一样了,她好像变得更白了点呀。女孩有点面无血色,不过看到他安然无恙,女孩那颗悬着的的心似乎放松了下来。“这些都是露格罢了,不用害怕。”“露格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道,“嗯,露格是一种由死亡生物组成的森林,一般来说好吧,这太复杂了,就是他说他一般都是献祭的,并且呢,它是由死亡生物组成的森林,它一般都会守护主人的一些秘密的场所和地方,嗯,解释不能是解释一天两天都能解释清楚的,咱们还是快走吧。”他看到了前面有亮光亮光一闪一闪的,他指的那个亮的光对女孩说,“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往那边走?有亮光的地方一般都有希望!”女孩突然想起一些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对的对的,难怪我在外面看外面都是被白雾给笼罩,啥也看不清呢,原来真正的出口在这里啊。”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我刚刚回到小木屋,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好了,剩下一些东西不要也罢,咱们赶紧走吧。”“帽子哪来的?”男孩好奇的问道。女孩以为他又要说点啥想连忙止住他那无聊的话头,“哎呀哎呀,这我自己的帽子戴上它去邪。”结果男孩一句话使女孩无语了,“真好看。”(女孩:称赞我的帽子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我就是直肠子的人,我也喜欢直肠子的人)
他们迎着亮光往前走,一路上当然碰到过很多露格的袭击,但都被女孩的那顶驱邪的帽子似乎散开了,他们都好像喝了福灵剂(看过哈利波特的人应该都知道是里面的一种幸运药水)一样走到了出口那,男孩对女孩说:“您先请。”“咱俩一起走吧。”女孩跟男孩之间的交流有了点感情啊,啊,这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CP啦,只是好朋友好闺蜜罢了。他们共同跳入那扇光门,似乎在他们跳入肛门的那一刻,白布里包裹着的女人尸体有了些动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