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路上听罗辑思维,老罗的叽叽歪歪加外部上嘈杂的环境,基本的逻辑没听太清楚,唯独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呆呆站了起码3分钟,一直回味咀嚼。
这句话是这样说的:解决一个社会问题通常有两种途径,一是通过教育,呼吁,鼓励人人动手;二是通过社会分工,把社会问题变成一部分人的生计。这个总结实在是太赞了。
例如垃圾分类。日本有严格的垃圾分类标准,从娃娃抓起,不断教育灌输,加上整个社会严密的监督体系,垃圾分类执行的非常到位。而这些也经常被中国人作为自嘲的段子。殊不知,如此严格的垃圾分类,不仅没有提高了垃圾的利用效率,反而推高了垃圾处理成本,包括时间成本。
反观中国,以我的小区为例。我住的楼下只有一个垃圾桶,家里的垃圾一股脑打包后,每天晚上扔到楼下。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我扔掉的垃圾,10分钟内一定会被人一一翻一遍——那些拾荒者。他们会把值钱的玻璃瓶子、易拉罐、废旧书籍和报纸等都一一收好,拿去换钱。而那些无法再利用的(不值钱的),就等着垃圾车拉走统一处理掉。
我们假设,把这件事交给政府处理。那一定得成立一个亚洲豪苑垃圾分类所,还得括号副科级单位。得有领导,得有管理办法,得有员工,还得有监督员工的。比如几个人负责一栋楼、必须多久处理完有用的垃圾、不能遗漏有价值的东西等等。可以想象,效率一定极其低下。但这些拾荒者唯一的驱动力,就是那些有用垃圾的价值。换句话说,这就是他们的谋生手段。
再比如我在前面一片文章里提到的出租车,很多城市高峰期车难打,司机绕路且态度蛮横。于是,管理者当然要出面解决了。一是加大对出租车司机的培训,二是引入惩罚机制。但发现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后来出现了专车和网约车,问题迎刃而解,“打车难”这个制度解决不了的社会问题,逐渐变成了“专车司机”这一类人的生计,那这个问题将迎刃而解。
再比如,很多人痛恨黄牛,我却在一些时候更愿意找一些“黄牛”。比如,去办理车辆年审,排很长的队,大约等了1个小时,好不容易轮到我,说某材料需要复印,放我拿出去复印材料。等我复印完,再跑过去,又排了一小时的队,材料递进去,又说缺了一个材料。无奈只有返回,第二天再去。而如果我花100元找个黄牛,这些麻烦都可以避免。黄牛其实就是群众与政府这种不对等关系(或信息不对称)下的分工的产物。
所以,很多时候,与其通过教育,呼吁,鼓励,不如将其变为一些人的谋生手段。例如交通治理随手拍,拍到奖励50元。我想,肯定有一大批“闲”人专门手持相机上街,谁不按规则行驶,马上成了这一批人的谋生手段,那就再也不会有因为警力不足导致的交通混乱了。
以上,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