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京

“滔滔江水,悠悠大运河旁,这京城欣欣向荣,青春荡漾,小生我游京此地斟酌许久,却不知该如何下笔,来表达这京城之美。”(本片有短句引用自歌曲《游京》,其余皆为原创。)

边关战事无常,世间有几分苍凉。快到花好月圆元宵夜,朝夕暮里竟又想起那京城,小生回京再尝汤圆又何妨。找到了那伯乐眼中之黑骏马,跨上它开始归京走天涯。路上天色已晚,忽然见一酒家,店小二问我说:“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我见这月已经快全圆,天边残霞早已尽。笑着回答说:“借宿一晚,不胜打扰。”皓月当空,照亮了那归京之路。清寒月光,浸润了那喧嚣之心。边关常常月色凄凉,一人行走天涯难免内心又会孤独迷惘,无归无友何处又是那家乡?听见那戏子隔窗在唱那京谣京调,只想起身纵马赴那京城,梦里繁华渡尘嚣。

我渡远玉门外,听戏子唱京城。

想边关月凄凉,何处又是归乡?

人间几许彷徨,还又孤独迷惘。

忽又挂念京城,纵马赴那长安。

月未满光凄凉,再看尘嚣何妨?

数月的辛苦奔波,我终于又看到了那京城繁华,元宵时节仍留有一丝冬的余寒,这也是春节喜庆的最后一个节日,是远行的人对家乡和亲人最后的牵绊。早上薄雾未消,冬尚在,但是春雨却在那日淅淅沥沥的飘洒,雨灼灼的呼唤着桃花。娇羞的花瓣如珠似玉,淡白上又平添一丝快要绽开的粉红。远看这京城桃花,温柔淡雅又不失春的曼妙姿态。春笑桃林,春闹桃林。许久未见,桃林如初。元宵将至,百姓们点火开荤又购粮,富豪们聚集在酒馆和茶馆,青年才俊的公子、钟灵毓秀的少女纷纷游街庆祝。一群孩子摇摇晃晃地手拿风车从我身边跑过,天真烂漫的他们无忧无虑地享受着这京城早市。街边的小贩摇扇扇着炭火,火炉上的烧饼散发着阵阵香气,使人略感腹中饥饿,没有那什么美酒珍馐,平常的食物也能让人饱感人间烟火。街边的货郎背着玩具,让孩子们完成他们最后的小小心愿。我看见一个老者,看他筐里居然只有一对吉祥。他见我口音与他异同,于是便知我乃那边关苦寒之地、烽火狼烟处之来客,便笑着对我说:“我这吉祥只送那有缘之人。我曾也是个殊途浪子,如今在这烟火长安,送你一对吉祥,希望你也能早日归乡。”我拿走了吉祥,将它们别在了腰的两旁,希望能如它们所盼,早日寻找那心的归处。

我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京城门坡。

看到了花儿满色,闻饼香有些肚饿。

我走在长街中央,看街边都是货郎。

我寻得一对吉祥,放在了腰别两旁。

这城中如此繁华,望孩童风车手拿。

他那份天真无暇,听笑声无法自拔。

我在那长街当中继续走,又看到一棵伫立在街角的参天古树。这是一棵不知年代的老树,佝偻的枝干上攀爬着的藤蔓快要枯萎,有几只墨羽浊眼的乌鸦停在上面,偶尔凄凉叫唤几声,夕阳伸长了影子,衬出了这京城一隅的淡淡荒芜。虽不是深秋,但老树上却满是黄叶,树下有一小丑,模样非常滑稽,唱着一些不知名的折子戏。那树下看客不少,有懵懂孩童,有垂暮老者,有诗人旅者……他们逗弄着小丑,不时捧腹大笑,不时向小丑掷撒钱币,小丑卖力表演,脸上似乎一直在微笑……但路人皆知,看似自然的笑中,漾满生活的艰难。有人说,这老树四季如秋,一定有一个悲伤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是,我不了了之。不想去听传闻,更懒得去无端遐想。只知这故事的结局,可能与今天这“笑”得千疮百孔的小丑一样,尽是凄凉彷徨吧……就像平淡的生活中难免会有惊喜一样,繁华美好的星河之中,也难免会有几颗暗淡忧伤的星星。百花争艳的长安春天,那一角却充满了秋的气息。走离小丑,不久之后,太阳渐沉,雾气渐消。望街边人家,七零八落的开着窗户,又闻戏子唱着熟悉的曲调,不同的是还有美人琵琶声声作响,如在梦中神游。

我走在长街中,听戏子唱京城。

人杂乱戏小丑,叶黄退入长秋。

何知故事在哪?却又悲伤迷惘。

悠悠的古城中,听美人奏琴声。

窗镶那个美丽,在我心上铭记。

那声勾我魂已,仿佛是在梦里。

夜已深,孩子们点燃花灯,举着它满街的游耍。长安夜市已是一片繁华喧嚣之景,充满人间烟火味。月亮的清辉柔柔地洒到红尘的每一个角落,我在边塞玉门处都从未看见像今夜长安这样月朦胧的景象,本一直认为像这样朦胧的月色只会出现在断桥旁的西湖上空、沐浴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上,却不曾想,京城长安也有如那似真似幻的仙境,这朦胧的月光更给京城元宵的夜市增加了几分和谐、喜庆和欢愉。

流浪在长安夜市,天涯已元宵满是。

忽见月光现朦胧,小生忆边境囚笼。

十五的夜色星空,孩童们点着花灯。

把愿望许在灯中,这城中填满笑声。

那烟火气笼罩着我,那笑声感染了我。远行游走之人必然都漂浮不定、心无归处,但我却在这迷途之中看见了长安元宵这无数的繁华。不忍离去,也不想再一醉天涯了。就像回不来的还是永远回不来,得不到的还是永远得不到,就像路边的野草野花一年又一年。但心,若是有了它归去的方向,那么路再远又何妨呢?

我本想一醉天涯,却游走京惜繁华。

我喜十五元宵夜,感叹归心似无言。

惟翁醉中知其天,月明风稀人未眠。

落日扬鞭追风沙,路遥边走边赏花。

京城元宵,如梦繁华。

不舍笑声,不舍离它。

《游京》后记:这篇本是小刘2020年的收官之作,却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变成了2021年精彩开篇。这个2020,过得又快又乱,一二月疫情,三四月网课,五六月复学,七八月暑假,九月开学,十月国庆,十一月复习考试,十二月回首期盼。2020,喧嚣嘈杂,转眼似过眼云烟。一位朋友曾让我尝试这种类型,现在她已经身在异国他乡。那时文笔不精通,又怎奈何呢?我现在的实力写这篇文章也难以驾驭,但确实,什么事情,真心就好啦。因为相信的力量,我不再犹豫彷徨。第一人称写,更容易融于意境。一位远赴长安的旅人作为身份背景,随时间叙述这长安繁华的元宵灯市。感叹烟火人间,总有归心。生活中难免有一些遗憾的岁月,会经历一些悲欢离合。但是请相信,生活再难,也总会有人护你周全。风走了九万里,归期也就在长安故里。哒哒的马蹄好似一个美丽的错误,没人会一直成为归人,但谁都一定是个过客。与其做个的漫无目的诗人,不如做个有梦的旅客。2021非常特殊,健康是21划,和睦是21划,富贵是21划,勤奋也是21划,崛起也是21划,最重要的是幸福也是21划!“纵使一身伤,也要和岁月好好作别。”谨以此文纪念这个纷乱嘈杂但又十分充实温暖的2020,以及献给这个2020年伴我左右的每一个人。2021,与我一起,与梦同行。凛冬散尽,星河长明,风归长安,唯愿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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