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苏夏不欲多言,脆弱的表情只一瞬便如蒸汽般蒸发干净。对于战胜怪物,她有些怀疑,但她必须回到现世,因为有人在等她回来,她轻舔一下嘴唇,咬紧牙关,把那点犹豫吞咽下去。
顾昭勾起一个略带嘲讽和苦涩的笑,说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也怕。”
客厅里,小小的顾昭躺在地板上,旁边是洒落的玩具,一个砸碎的挂钟,还有一个跌倒的板凳。地板上一片暗红,顾昭的面孔、指缝里是凝固的血液,他蜷缩成一团,嘴里梦呓说着:“妈妈,爸爸,妈妈,我好痛……”。
顾昭的爸妈又出差了,保姆阿姨也不在,又剩他一人。爸妈已经许久没回来看他,保姆阿姨也一天没来,他想让时间跑的快一点儿,这样爸妈就能快点回来。
天色从亮到暗,地板由温变凉,顾昭的头一扎一扎的痛,他想大声呼喊,嘴巴却封印般,无法吐露一词,模糊视线中,他看到一道身影,向他走近。
“苏夏,我看咱们今天先这样吧!回去我们分析、分析如何应对。司丞,你先完成任务,我和苏夏在这等你。记住,一定要坚定,不要被恐惧控制。”顾昭眼眸深处闪着微光,他从胸腔呼出一口发着抖的气,敛好情绪说道。
司丞走入椟树林,滔天黑暗瞬间将他吞噬。
医院楼梯蜿蜒盘旋,其间缭绕着云烟,越往上越浓厚,似要与天际的云雾交汇。
司丞在医院过道上茫然奔跑,他大声呼喊着:“医生,求你救救她!”,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医院回荡,无论他如何地声嘶力竭,如何地哀求悲鸣,却消声般在鼎沸人声中湮没。无力和焦灼的感觉充斥司丞的心,如烧沸的水,关了火,依旧滚烫一片。医院一时间空无一人,一时间又沸反盈天,它们来回切换着。
“不,这不是我。”这是梦,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这是梦里的“他”,而他在“他”的梦里。
他想要往前一步,却发现眼前有一个无法推开的屏障,把他隔绝在外。他大声呼喊着,可是“他”却听不见。
梦里的“他”走到停放尸体的手推车旁,满脸痛苦神色。“他”轻轻地握起那双冰冷和布满尸斑的手,一遍遍摩挲着,想用手心的温度,让尸体回温,却是徒然。绵延不绝的眼泪从“他”眼内滑落,滴落在尸体手上,生硬冰冷的手感刺痛“他”的心。慢慢地,“他”的眼泪流干了,眼球镀上一层透明的膜,倒影着冷冷的医院,也透射出“他”空荡的心。
原来怪物是由任务者内心最恐惧的事幻化而成。最坚强的内心,在最痛苦、最害怕的人或事面前,都将不堪一击。挣扎是欲盖弥彰的虚张,也是徒劳无力的枉然,逃避虽是画地为牢,但不失为一种眼不见为虚的真实。
司丞最害怕的就是直面一个人的死亡——他的母亲,他最爱的人,她过世了,她永远地离开了。尽管已过去了十多年,他依然觉是得像一场梦。他在梦外,看着梦里的真实,清醒地给现实套上虚假,从此真假难辨,虚实相间。
……
(问题)1,场景来回切换,混乱感。2,梦里,梦外参杂的混乱感。3,没必要的动作,心理,描述都可以去掉,一定要展现人物的性格,或者人物特征,否则都删除。4,省略,不需要一股脑塞太多信息给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