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个特别熟悉的人见面了,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这是舌尖效应,而我也称这是失忆。参加工作后,真切感受到书到用时方恨少,让我感觉我已失忆,我不禁感叹我的多年学习生活都在做什么!先说说我吧,我怕一会忘记。
1989年,在河南省三门峡义马市郭庄贾村,我与北方的天空见面了。那时的天是那么的蓝,水是那么的清,虽然我还只是个婴孩,但我的故乡在我的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小而美。
乡村的土路,没有现在的柏油路平坦,一下雨更是脚与胶(泥)的大作战。就是这样的路,爸爸骑着自行车后来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和弟弟去郭庄小学上学。那时,我只知道去学校就是老师最大,学习最大,奖状最大。而我,也没有辜负这样“最大”的心理,成绩还不错。
儿时的课外生活,跳皮筋、抓石子、叠面包—一种游戏、上树摘柿子、爬山坡上摘枣、下沟壕里捞蝌蚪……感觉真的好多事情可以做,想想那时做的最文艺的一件事就是磨砖头,其实就是坐在小溪边,把红砖头磨成爱心、圆等图形,一天忙到晚,几个人搬个小石头坐在那就能玩一天。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根本不知道还有美术这门课程,而现在的孩子真的太幸福了,沪江这学期开设的美术课、手工课我真的快要羡慕死这些孩子们。而在这里,我要解释下九宫格里那幅下雨撑伞的图片。小时候,我最讨厌下雨,路不好走,要穿胶鞋,最最重要的事要拿雨伞,那个黑色的雨伞又大又丑,感觉一片乌黑。偶尔有人拿一把花伞,我们都争着去和他交换,在雨下旋转着伞柄,飞起的水花咯咯笑着,那或许就是童年的快乐吧。
年复一年,升入初中,离家有点远,主要是要翻越小河,穿过田地走上四公里去上学。注意哦,这时候还是土路。初三,2003年,非典来袭,我们上学要经过的张村最外侧用砖墙封闭起来,防止外村人进入,这就意味着我们上学还要绕远,去到学校每天都是紧张兮兮,可无奈中考的我们依然要去学校。随着非典的结束,我学习生涯上最辉煌的时刻也结束了。
终于,进入了高中。坐着大巴车来到渑池上学,这一下见识长的太快,反而害苦了自己,各种好玩的事务席卷而来,完成了学习上很大的落后。我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高考后,爸爸说了一句话:刚开始对你失望,现在对你绝望。
去南方也就是高考后,我去学校复读了一个星期自己便决定复读这条路不能走。我感觉我已经不是小时候能安静的坐在教室里看书的我,所以我填写了志愿去上了大专。当时在挑学校的时候,就想只要不是本省,哪个地方都行。就这样,来到了广西。
和爸爸一起背着行李,第一次出远门,坐火车。我们没有钱买卧铺,买的硬座,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疲惫不堪,来到大学所在的城市桂林。
这里风景秀丽,冬天不冷,各种美食。大学生活开启了,也糊糊涂涂就结束了。大学几年的时光,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也想不起来,所以也不去勉强自己回想了。那时候并不知道学习是为了什么,连就业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似乎都很开心的等着毕业,即将领毕业证前夕,同学老乡不幸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悲,我决定我要回家!不管做什么!哪怕挣再少的钱!在这之前,同学们都是打算着找大城市就业,我也蠢蠢欲动。
我回来了!也意味着我没有工作,我所学专业在小城市不好就业。我参加考试,可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容易。第二年,我终于考上了教师。我所在的学校就是农村小学,我是农村人,很快就能适应。进入校园,和我想的根本不一样,(在这之前除了我上的小学,将近二十年了我没有去过小学,所以并不知道现如今小学是什么样子)条件比起我们那时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现在的孩子学习条件好了,可是学习环境却提前变差了。对于我而言,高中之前,懵懵懂懂一心只有学习,一到高中,那些新事物像罂粟一样侵蚀着我。而现在的孩子,他们可比高中的我小很多,自制力更差,难道他们能克制自己只去学习吗?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们多么需要一个引路人。
我的成长告诉我,你要当一个会教课的老师,更要当一个会引导的老师。之前,我总是强硬的告诉学生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效果并不好。这学期,通过沪江美丽乡村青年教师培训,听各名牌大学教授讲课,听他们说学生们,我才发现我真的不懂学生。所以在这里我也不去谈我以后会怎样去教孩子们,我只谈我自己吧。
现在,我从刚参加工作只有满腔热情却毫无教学经验的老师改变着。我深知,如果我不学习好的教学方法,我没有办法让眼前的这些孩子改变。到现在,我也才发现,我的大学时光结束了,而我的学习时光才刚刚开始。
失忆,并非我真的是个健忘的人,而是我在学习时代并没有将一些知识谨记于心,跟舌尖效应一样,曾经那么相熟还能忘记。我对曾经的我留有太多遗憾,而今,我要努力充实自己,不让我所教的学生对他们这几年留有遗憾,最起码跟着我,别失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