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野兽,浑身冒着烟,带着火,夹着刺鼻的焦臭,从火海里嘶叫着冲了出来,却掉入了早已挖好的陷阱中, 井口,身着兽皮的健壮的汉子,手持石块的女人,赤裸身体的孩童,踏着原始的节拍,唱着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歌谣,在欢庆自己的收获。 他们发现:经烈火烤的兽肉分外可口,而经烈火考验过的某些植物的种子也脱去了苦涩,变得香甜。
于是,他们学会从灰烬中拣拾食物于是,他们惊喜地发现来年在被大火焚烧过的土地上,茁壮地长出更加崭新的禾稻。
他们发现:经烈火烤的兽肉分外可口
秋,形象地向我们阐释了刀耕火种原始农业的深意。是灾难,是收获,也是新生。刀耕火种的见证了原始农业,阐释了秋的意义。
往事越千年,自人类开始用秸秆喂养家畜,烧煮饭菜开始。秋临大地,满目的苍翠的青纱帐,像身着黄色军装的战士,得到命令,便自动从无边的农田撤回村庄,成了包裹农户庄园的大衣。
青纱帐成熟后成了守卫农村的卫士
焚烧秸秆的秋景消失了,但是, 没有了烈焰,没有浓烟的秋天,依旧是红艳艳的。红色的高粱,红色的辣椒,红色的牛犊,红色的马驹,红色的霞光辉映下,穿红色汗衫的汉子红着脸将穿红嫁衣的娘子娶回家。
一道斜阳,从两列整齐的白杨间隙投射过来,暮归的老牛紧随其后,肩扛犁铧悠悠唱着野曲的汉子组成了一幅令人迷离恍惚的剪影。跟着他们,我们不知不觉来到打谷场上,殷红的西天如同一个巨大的幕布,衬托出一副最美的动画来:风车嗡嗡,木掀上下翻飞,镰夹啪啪地拍打着烘晒过的豆窠,被扬的谷粒豆子如同金色的流萤在空中跳舞。我想再没有比这更美的秋之色了。
或许此时它打苇塘边走过,金黄色的芦苇荡里虽风会飘出些许芦花,飘转清漾,在树枝间嬉戏,白鹤轻轻亮开双翅,尽力扩大它接受阳光的机会。不知名的鸟雀在秘密的塘里啁啾着,逗得芦苇下面的绿水绽开了笑容。
请它想象一下:在某个深秋的早晨,一轮红日跳出地平线,万道霞光与鲜红的柿子树叶交相辉映,此时又该是如何地雍容华贵?即使到了“落红”满地时光,这簌簌漂落的金叶,犹如四处飞舞的金色的蝴蝶。此情此景,它的内心还会残存萧瑟的身影吗?
如果我们在想象一下,经霜的枫叶,静脉地守在道旁,组成一个红色的走廊,而身着红色风衣的少女和身穿红色运动装的男孩携手行走在这霞光满天的地方,又该是怎样令人心旌摇动呢?如果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推着轮椅,车上坐着已经垂危的妻子,迎着晚霞,踩着红红的树叶,头顶是招摇的红红的苹果或者柿子,轮椅上的那位兴奋地脸上泛出红晕,这一副充满了人生温馨和生命永恒的剪影不就是秋天最美的名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