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颚长了两颗智齿,左右各一个,很对称,右边这颗近段时间老塞东西,吃完饭就剩下掏,而且很难掏,因为靠近最里面,总是掏不干净,剩余的就发炎,引发牙龈疼,还口臭。
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下决心,要和这颗智齿做个了断,今天终于走进了口腔医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挂了号,漫长的排队中,我一直在做心理斗争。舌头不断的去舔那颗智齿,不是和它道别,表达不舍,而是觉得拔掉它,估计很疼,就像电视剧中严刑逼供的场面,撬开嘴,伸进一把钳子,嘎巴一声,就听见惨叫声。
我越想心里越害怕,打退堂鼓的想法就越浓,虽然想退缩的想法很浓,可我有一个信念支配着我,那就是无论如何,我是要拔了牙再回去。
到底有多疼?医生会打麻药的,至少拔的时候不会疼,估计麻药过后会疼一阵子,疼就疼吧,总会过去的,长痛不如短痛吗,至少后面的日子不会再塞牙,不会牙龈疼,不会口臭,不会每天都被这颗智齿折磨。
在焦虑和恐惧的双重煎熬下,终于轮到了我,我拿着挂号单来到17诊室,诊室是里外隔开,外面明显是接待病人的,有茶几沙发,饮水机,和几盆花。
里面坐着两个女医生,穿着大白褂,深绿色的帽子,医用口罩,低着头刷手机,看见我进来,其中一个医生问我:“你是洁牙吗?”,“我拔牙”,“那你去拍个片子”。
经过一段操作,拍片子,开药,拿药,诊断,医生让先吃一片镇痛的胶囊,含了一片抑菌消炎的含片,然后让我躺在拔牙专用的器械上,我看见其中一个医生开始准备,一个金属盘子里放了注射器、钳子、药品、还有几样我叫不上名字的物品。
我的恐惧更加加剧,呼吸开始急促,憋的我难受,为了缓解紧张,我主动询问医生,:“这个要疼多久?”,我不想让女医生看出我紧张害怕,尽量不让声音颤抖。
“这要看个人体质,有的人就很疼,有的人就没什么感觉”,我就无语了,这和没说一样,不过和医生这么一聊天,紧张感舒缓了好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医生拿着长长的注射器就奔着我嘴里来了,我全身一紧。也不多想了,要杀要剐,悉请尊便,不就是疼一下子吗。
只感觉针头在我右上腭找什么东西,没感觉疼,好像沾一下子就去另一个地方再沾一下子,每沾一个地方嘴里就很苦,有一种液体,应该是麻药进入嘴里,我只能被迫一直咽苦水。
也就是几十秒钟的样子,医生直起了身子,注射器也拿了出来,说是好了,我准备迎接的剧痛还没感受,就结束了,晃我一下子。
不过还有拔牙在后面等着呢,我内心还是忐忑不安,等了两分钟的样子,走进了一位老医生,头发花白,手里拿着把钳子。
坐在我跟前,“张嘴”,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把钳子伸进了我嘴里,我眼睛一闭,真正的考验来了,随便吧。
医生用钳子夹住了牙齿,左右扭动,但没什么感觉,我想可能还没有动到神经,拔出来那一下子估计会很疼,就在我想的那会儿,老医生站了起来,说是好了。
拔完了?一分钟不到,我做好迎接考验准备,竟然还没用到就结束了,我竟然有一点怅然所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