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近中午,跟着姐姐去外婆家,外婆前段时间摔了一跤,当天姐姐就去了,我一直没有看望过。由于平时,姐姐过来看外婆的次数和关心远远多于我。
这里面的原因,今天也不妨说出来听听:外婆的女儿,我的妈妈,18岁就出嫁在同村,19岁就有了姐姐,第二年哥哥也出生了,所以姐姐和哥哥就自然由外公外婆带大,从小我就是听着外婆说着哥哥姐姐们小时候的事长大的,外婆对哥哥姐姐的偏心也是显而易见的,时常表现在言行之间。小时候我没法争,只是多了点失落,被忽略的感觉。长大了,慢慢学会了理解。可不知不觉中,好像有了一份生疏,多了点客气,少了一点责任与义务。
老妈走得早,姐姐的角色从外孙女自然转换成半女半孙,对外婆有了更多的精神寄托,以及现在外婆对姐姐也有了一份依赖。
到外婆家,以及11点了,外婆刚好无聊躺在床上,看见我们来了,赶紧起来,姐姐也就准备起午饭来,三下五除二,就整出三个菜了,这中间,外婆忙乱着走来走去,总想做出客人来了要招待的主人样来,这是一辈子的热情,一辈子的好客。而其实,她老人家也已经挖空心思地去想,去找,翻着冰箱和橱柜。
咸菜春笋,肉饼子汤,熟食土鸡,也已经够美味佳肴了。
吃饭和谈话间,说得最多的是回忆,以前的种种,说起妈妈,说起姐姐的父亲。那一幕幕,就如画面在我脑海里铺开,我不敢去细想,我的内心筑起一面墙,不想去碰触,就当是翻看小说。但那确实就是我妈妈的亲身经历。
少时出嫁为人妻,初为人母,两三载,继而着一身白衣生死隔,拖儿带女再次嫁,坟前哭别泪朦胧。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的人生,如今却已经无可考证,只有在外婆这里,可以无所顾及地谈起这些别人看来的陈年旧事,却是你这一世的短暂人生。
说者是追忆,听者已是泪眼模糊,四岁的记忆似乎越来越近。
过了午休的时间,身体如期反应,疲乏无力,姐姐也感受到我的样子,也就狠心站起来说要走了,外婆跌跌撞撞走出门外,双手依在车门上说告别话,嘴上说着再见,手根本不想放开。那种情景,姐姐说每次都是如此。
亲人啊,你的样子就是明天的我们,善待自己,就是善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