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忏悔录》与奥古斯丁《忏悔录》、卢梭《忏悔录》并称“世界三大《忏悔录》”。今天所读的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忏悔录》,与其他两部相比,托尔斯泰的更注重对于生命的思考和探究。他一直在追问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慢慢地揭示生命的真谛。
这本书更像是一部自传,托尔斯泰对于自己的人生的反思和发问。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托尔斯泰说,在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他不得不拿走房间里所有的绳子,以免自己会因想不开而上吊自杀。那我们是否也曾有过这样的疑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去解答这一困惑?我们是否能够和大文豪托尔斯泰的观念不谋而合?
“生命是罪恶而毫无意义的。”托尔斯泰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往经历,他不再信仰宗教,他在怀疑上帝存在的真实性。他觉得自己所在的作家圈是在哗众取宠,那些作家以人类导师自居,却在不知道教什么的情况下教育民众。
托尔斯泰回望自己的过去。“战争中我残忍杀戮,给对手设套决斗,而后毙之。赌博输钱,剥削农民的劳动,然后将其处死。荒淫无度,谎话连篇,偷鸡摸狗,信口雌黄,私通旁族,纵饮无度,凶残暴戾,戕害人命……”你能够想象上面这些可怖的词汇,是托尔斯泰形容他自己的吗?在我们更多的印象中,他是个富有正义感的孤独的斗士,他投入战斗,表现勇敢;他愤然出走,来到广大农民的生活;他极力推行农奴制,得到的更多是农奴的冷漠,总感觉有着孔子周游列国游说不得志的悲壮感。
托尔斯泰越思考越追问,越感觉自己陷入了无穷的深渊中。他觉得他自己就像是抓住一根树枝即将掉进枯井的人,上面是追捕的野兽,下面是张口的恶龙,更可怕的是两只老鼠正在啃食树枝。但树枝上还有一些蜂蜜。他开始觉得生命是罪恶的,生命是虚无的,生命是毫无意义的。叔本华、所罗门等智者的智慧也是如此。
“或无知,或享乐,或毁掉,或苟延残喘,人类就用这四种方法来摆脱生命束缚。”托尔斯泰表示他是第四种,是懦弱。即便意识到生的罪恶和荒谬,知道未来什么也不会得到,仍然继续苟活。但托尔斯泰也开始觉察到,他对于生命是罪恶而毫无意义的论调,只能仅仅代表他自己,或小部门所谓精英群体。整个人类,成千上万的人仍在忙于生计,却不曾怀疑过生命的意义。
“与其说我找不到真理是由于我思想的错误,不如说是由于特定的生活条件——贪图享乐和满足各种欲望。”这句话更像是隐隐地揭示了社会的痛点。孟子云,养心莫善于寡欲。欲求过多,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就越沉。
“无论何种信仰给什么样的人提供了什么样的答案,任何一个答案都能赋予人类有限的生命以无限的意义,这种意义不能被苦难、贫穷和死亡所摧毁。信仰就是人类对生命的意义的一种认知,因为有这种信仰,人类才给予自己一条生路,活了下来。信仰就是生命的力量。”我特别喜欢这句话,似乎赋予信仰一种全新的认识,但是又觉得好像真是这样。我们走了那么多的路,也许艰难,也许平坦,支撑我们走下去的正是信仰,那生命的力量。
在最后,托尔斯泰重新接纳宗教,但是以一种不一样的态度。真理和谎言交织在一起,他要做的是把他们区别出来。托尔斯泰的《忏悔录》是有些晦涩难懂的,感觉有种掉进哲学的洞里。但是很多道理确实很值得了解和学习,他对于生命的意义的回答是极具有深刻的见地。
“为了得到生命的真谛,首先应该活得光明磊落,踏踏实实,然后理性地理解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