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文章感谢从小治好我大大小小的病的白衣天使黄杨伯主任。
在我们社区,有一个很出名的中医生,他在这里开了一个诊所,人称华佗在世,医术高明闻名整个社区,甚至有许多偏远地区的人们都会慕名而来看病。
而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我,每次生病都是去他的诊所里看病,我很亲切地叫他“主任伯伯”,我小的时候妈妈说他已经60多岁了,现在他已经70多了,仍然能跑能跳,住在9楼不用喘气就能爬上去,身体强壮的很。
他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医生,他绝不会为了赚钱而让病人们经常打点滴,他说:打点滴第一针头消毒不够彻底,久而久之进入身体里面会造成紊乱,第二会针头插进血管多次之后容易使血管硬化。小时候,我一进去就会大喊一声:主任伯伯好!每次他听到这个,他就知道是我来了。他的诊所里有一块牌匾写着“医名林儒”,我一直不懂什么意思,直到六年级我才知道这是得从右往左读。他常常写错我的名字,而且每次都是新的名字,但是时间长了我也就不在意了。
高三的时候,我身体不舒服,便直接去医院检查,查出来是胸膜炎。我没得过这种病,心理承受不住快崩溃了。兜兜转转找了很多个医生食疗药疗相结合都没治好,却忘了找主任伯伯。后来主任伯伯给我开了一剂中药,吃了两天,马上得到缓解,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后来高三毕业,主任伯伯的家人都在东莞老家,他也不得不卖掉这个陪了他20几年,我去了18年的小诊所,卖给了一个只会让病人打针的赤脚医生。他说,我们这,是他的第二个老家。
就这样,我们从相隔300米,变成了300公里。
最近复读的我,身体常有不舒服,特别是肠胃不好,搞得我面黄肌瘦。
我妈妈便打电话给主任伯伯,他说他回来玩两天,顺便可以帮我看看病。
今晚他说他有空,让我们去他家大院等他。谁知道,晚上8点,他有事,11点才回家。
11点,大家都差不多熄灯睡觉了,我和妈妈骑着电动车去了他家大院。主任伯伯和他的妻子都在,他们带我们去了他家的车库,没有风扇没有窗户,里面是零零散散的杂物,主任伯伯就找了个纸箱给我把脉看病,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穿白大褂给我看病。
然后主任伯伯帮我开药单,他拿出了那张印着向阳街的处方药单,回忆泛起,泪水涌上心头。现在向阳街的那家诊所,已经是别人在坐诊了。我尽力抑制住泪水,环顾四周,发现车库角落里的那块牌匾“儒林名医”,已经从鲜红色褪色成了酒红色,小时候我还看不懂,现在看懂了,却已经不再挂在那里了。主任伯伯没有把他带去东莞,他可能像让它留在这个小城市,回来的时候可以记起在这里的往事。
开完药单,我妈妈执着地要把100块给主任伯伯和他妻子,但他们执意不要,还说从小看着我长大,感情浓于水,怎么能用钱来衡量。我当时已经热泪盈眶,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已经不是容易伤情的小孩子了。
他们把我们送到了大院门口,我妈妈无数次的感谢声中,他们缓缓关上了大门,在大门那头与我们道别。我想,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主任伯伯会是什么时候了,此刻心情犹如和父母道别般不舍,却又不得不离开。我坐在妈妈的摩托车上,与他们道别时眼泪已经盈眶,我别过头,两行泪水涌泉而出。我拽着药单,这可能是主任伯伯为我开的最后一次药单了。
感谢主任伯伯,十八年来,治好我的身体,给予我各种鼓励,告诉我人生的道理。他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怎是一块牌匾可以衡量?
愿主任伯伯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好人一生平安!
有空我会去东莞探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