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早上十点左右,火车停到了西安的站点。我怀着兴奋的心情从列车上提着行李一下子跳到了站台上。
在出站口,人们推推攘攘,我被从前面推到了后面,又从左挤到了右面,只看身旁的表弟满面惊慌,小手不由自主地摁紧了身前斜挎着的小包,我细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和手上,不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仿佛每个人都是贼一样。
好不容易挤到了在出站的最后一道关卡――检票口,快到我的时候,前面的年轻人因为迟迟的未掏出票来,而又引起了人群中的一次骚动,有人叫骂,有人用“义正言辞”的口音斥责,仿佛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在我的心里,我似乎知道自己虽然认为人们的种种行为有理,但仍然厌恶。
出了火车站后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心似乎要达到了沸点,我只感觉到整个人群都是浮躁的,整个生活亦是浮躁的,可能我还没有到达陶渊明那“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境界吧。
上了大巴后凭借着空调,终于暂时与外界的纷扰隔绝,仿佛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到达西天,又好似到达了臆想中的桃花源。
数十分钟后大巴抵达了大唐不夜城的步行街,也就是今晚的演出地点。打开车门,向我们敞开怀抱的,依旧是高温,我用被熏的昏黑的目光看了看天空,好像被后羿射下的九个太阳又升了起来。旁边商场里空调的冷气也似犯了错误的孩童一样,在高温面前藏匿而不敢离开自己的房间半步。
整个队伍在漫长的步行街走了两个来回后,终于完成了踩点任务,汗水从每个人身上的各个部位冒了出来,好像要为成功完成了折磨我们的任务而与那高温击掌。尽管每个人都心有不满,但为了晚上的成功演出,都纷纷咬牙给自己加了把劲。
午饭后,大家在安排的酒店进行了小憩,这时大家可都纷纷来劲了,在床上肆意蹦跶着,每个人的额头上再一次布满了汗水。然而,哪怕在空调房里进行再剧烈的运动,也比在烈日下漫步能令人愉快。细细回味一下这种行为,却与大家争相讽刺的某综艺节目中的一位女士的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进行了简短的彩排后,大家再一次前往了大唐不夜城,准备开始演出。
当时针与分针停留在6点整时,我们整个旅程的谢幕演出正式开始,路人逐渐靠拢过来,大家争相探头观看,也有逃出摄影机拍摄的。我们的演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尽管有几个小插曲,但在领队的随机应变后也轻松化解了。
一个小时后,太阳抱着它的残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天空,整个天空的光亮随之退去,然而它留下的炎热却仍然停在地表。
随着我们唱起我们的最后一首原创歌曲,整个旅行也宣告结束,此时,我的心里虽然有归家的冲动,但更多的却是不舍与不适应。说出来可笑,这十五天的旅程竟让我有点不适应这生活十四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