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学界普遍认为草书是汉字的潦草快写,缺乏文字学研究的图像(符号)基础,故而基本将草书踢出文字学研究的范畴(语出《草书字法解析》)。
草书作为书法五体之一,萌于战国后期,草书中的章草在西汉中晚期已形成,并渐成熟,到东汉蔚然成风,而此时今草、狂草均已萌发,历经魏晋到唐代草书法度骇备,形成体系,其过程是漫长而复杂的。
章草、今草、狂草三者之间虽相隔千年,然而并无本质区别,三者之间有着比较统一和相近的草法标准,草书并不是书法家率性而为之作,草书符号具有唯一性,所以文字学界认为草书是汉字潦草书写的认识显然是偏颇的。汉语文字学研究理应有草书研究的一席之地!
草书在发展的过程中没能成为官体文字,加上草书符号的抽象性,所以草书并没有像行书、楷书一样普及,只是部分文人雅士的性情之作。从现有保存下来的草书作品看多是名家作品,而且比之行书、楷书极其稀少大可证明这一点。受书家个人风格的影响草书在传承的时候出现讹误,多一笔、少一笔,时有发生。尤其是到了明清,书家的“创造性”尤其活跃,于是到了现在就出现了一个字有多个草法的情况(这就让我们头大了),根本无法有效记忆。
正是由于草法的系统性与严谨性长期缺失,“外状其形,内迷其理”长期困扰着学习者。而以往的草书研究者又游离于图片的近似对比,不变真伪,不注出处,导致草法研究停滞不前(语出《草书字法解析》)。
理论研究的停滞直接导致创作的尴尬,一些名家在创作的时候尚且会提笔忘字,何况普通书法爱好者呢。
汉字的“字”甲骨文就是一个房子下面有一个孩子,什么意思?生孩子啊,孩子可以越生越多啊!古人用这个来比喻汉字的可生发性,确实是很朴素,很到位啊。本书基于文字学中的字族理论,以偏旁和字根作为双杀器,达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效果。以“月”为例,作为字根,它有着很强的扩散性和组合能力。结合偏旁,可以产生玥、钥、刖、枂、岄、胡、朝、期等字。“月”和“古”又可以组成二级字根“胡”,再结合偏旁,又可以产生湖、糊、蝴、葫、瑚、煳、葫、猢、鍸等字,月还可以形成二级字根“朝、胃、有、青”等字,再加上偏旁又可以生发出许多字。其他字根同理。也就是说通过记忆几十个偏旁和二百个左右的字根我们就可以组合出几千甚至几万个汉字的草法,而且老师通过对字源的追溯,加深了我们的理解,记忆的难度又随之降低,短时间学会几千个草法并不是难事。
下图只是我在根据书进行的字法训练
另:“片”作为偏旁是可以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