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夏天,一场天灾,干旱席卷而来
荒了几处稻田,村里民生哀怨
我守在灶前,火吃红了脸,干了几口汗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得叫喧
抨击着,誓死与锅盖撞个头破血流
我提着壶,到了田埂间,蝗虫四处飞溅
汽油霍着稻谷的香味儿,陈酿在空气间
父亲上来喝水,解放鞋上沾满了细碎的谷草
他的手臂冒起几道红杠,像被挨了几刀
烈日在上面贪婪的舔血
他叉着腰,汗水连成细线,流进他胸前的汗衫
我听见他沉重的呼吸,脸上却像湖面
惊不起一丝波澜
他摇摇头,重新踏进坚硬的土壤中去
绿色的解放鞋踩在开裂的农田口上
走得艰稳,又簸箕
趁这天还未将万物消融
我得赶快回去,再多烧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