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锅屋”还是承载了许多的美好。
记得有一次你奶奶买回来的咸鱼,一种叫“大头烤”的,就是有大大的脑袋的小鱼。你老姥姥偷偷只为爸煎了一条,煎出来那真是香飘万里,估计不知得有多少个左邻右舍的孩子们馋的直咽口水。
想起一个笑话,是说有一个穷人,每当邻居煎咸鱼,就抱着煎饼在邻居的“锅屋”后里,深吸一口飘荡着咸鱼味道的空气,然后再大咬一口煎饼,嘴里喃喃:真香!真香!
其实也并非说笑,爸爸那才几岁啊,就着咸鱼吃了仨煎饼。没了咸鱼,最后竞然又将一个煎饼擦干净锅底的咸鱼渣渣吞下肚去。锅被擦得油亮油亮的,根本不需要刷锅。那次吃的那个饱啊,要搁现在不知得吃多少片胃动力,才能缓过来。
又想起爸爸表哥的一段,没啥菜吃,用蒜臼子砸几个辣椒,放点咸盐,一家人也就是一顿饭了。表哥爱吃辣,多卷了一些。我大妗子怒斥:你还不把蒜臼子一块儿卷上算了!哈哈,多么有水平,又多么形象生动的一骂。表哥还是一直爱吃辣,爸到现在也还和表哥经常说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