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是导航仪
有人说,小学是人生的启蒙阶段,正因为小叔对我的严格教育,使我走上了正板,启蒙为积极进取,让我受益终生。
回顾这几十年自己走过的路,无论是顺还是逆,进还是退,褒还是贬……靠的还是积极进取在支撑。
记得考初中的那一年,一天我们家刚吃完晚饭,小叔来到了我们家,见小叔来了,我心里直打鼓,连忙往房里躲,偷听他和爸爸妈妈的谈话。
“德妹几能考上初中吗?”爸爸担心的问。
小叔回答: “他考不上,没人考得上了”。
小叔的这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每当我遇到困难和挑战时,脑海里都会响起小叔说得这句话,顿时充满着自信和从容。
在松树中学读初中时,有一天,刚放学回家,小叔就来了,我想躲。
“别跑”小叔远远地喝住我,我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小叔一上来就问我“你在学校翘尾巴了?”问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没缓过神来。
小叔见我不吭声接着说:“张梅芳校长打来电话,说你上音乐课时耍性子,骄傲”。
“那是误会!”我脱口而出显得有些委屈。
“怎么回事”小叔的口气变得平静了一些,
“程丽云老师教我们学唱《浏阳河》,当她领唱到‘浏阳河弯过几道弯、几十水路到湘江,江边有个什么县?出了个什么人领导人民求解放?’这里时,我插了一句‘这还不晓得?!
’程老师就说我翘尾巴“我鼓起勇气向小叔解释道。”
“广播里是这样唱的“见小叔还没吭声,我又补上一句。“
那你在课堂上逞能也不对呀?”,小叔思考后指出了我的错误,叫我明天到张校长那儿做检查。
当年我是学生会主席和团支部书记,张梅芳校长也对我管得也很严。
现在想起来,没有老师的严格管教,我这个“斗风臭”何以能香起来。
上学碰上个严的老师,上班遇上个严的师傅,单位能有个严的领导确是人生之三大幸呀。
记得1971年,我参加了小学的文艺宣传队排演“忆苦思甜”,扮演“地主”,到公社去参加会演。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到了公社所在地渔口。演出结束后,小叔悄悄的递给我二毛钱,叫我买的东西吃。
1979年春节从复习班放假回家,我关在家里做题目,背书…大年三十,小叔把我父母亲请去一起吃年饭,我没去。
小叔见我没来,开饭之前就装了一大碗饭菜给我送来,到现在我都记得小叔端着那满满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送到我手上的情景。
“德妹几,先吃饭”小叔用慈祥的眼光看着我说,一见到小叔我就嘴笨,心头一热,连谢谢都没说,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小时候在小叔家吃过很多次年饭,每年过年我们两家都会凑到一起过,一则是为了陪奶奶,二则图个热闹,这一次让我特走心,特感动,特记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想起它,我的眼眶就会湿润,参加工作后去看小叔,每次我都要重复这个故事,婶婶总会说“你还记得?!”
“记得、记得、刻骨铭心怎会不记得”,我擦了擦热泪看着年迈的小叔,小叔似乎不为所动,可能是他帮助的人太多,已经习惯了。
在奶奶的晚年,小叔几十年无微不致的照顾奶奶,使奶奶安享晚年活到八十多岁,无疾而终,成为我们那个地方的美谈。
特别是小叔和婶婶主动瞻养奶奶,吃、穿、用、都不要哥嫂们管的举动已是我们的传家宝,影响和教育我们。
在我父亲、母亲生病期间,我的哥嫂们抢着护理,挂在二嫂嘴边的那句“一个崽也要养娘”正是受到小叔的影响。
在我父亲生病的那段时间小叔一放学就来陪他聊天,帮他翻身减轻他的痛苦,小叔的言传身教,使侄男侄女都很尊敬他,大小事情都请他拿注意。
与父母发生矛盾,只要是小叔发话,我们都会主动认错。在中国农村一直存在“乡绅”管理,我想小叔当年充当就是这个角色,在我的心中是一座光芒四射的“导航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