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媛贞:
当你发给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住的很近也有可能很久见不到”,有些惊慌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冷漠”伤害了你,让你觉得孤独。
这样想来,你的确约过我好几次,只是我都以下班太迟,要看初会视频、天气不好等等的原因拒绝了。许是我的心太粗,并没有想过这样直接回应你,你会有怎样的感受。刚住到义乌的时候,你很开心的和我说,这样太好了,住的这么近,我们可以时常见见面,散散步之类的,还能一起上下班。我也很是欢喜,可能因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和想像吧。
只是现实,你并没有分在离家近的分行,我们不能约好一起去上班;我并没有每天晚五的准时下班,我们不能一起饭后散步小憩。算算确是很多天没见了,的确因为加班,的确因为下雨,但的确,也有因为我个人的一些习惯。我不习惯时时看着手机,等着谁给我发来问候,由此聊上几句;我不习惯分享每天生活的细节,好的、不好的,于别人只是听听,感同身受不了,徒留失望。我的不少习惯与不习惯其实都不见得是好,它们让我和人群总是似近似远,有着距离,我试着让自己社会化一点,但我又这么自私,更愿意取悦自己。
听你说道,和行里的人处的很好,聚餐也很嗨皮,很替你开心,这些是我没有感受到的,但是回家之后只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孤单。我确是和你相反,分行营业部的人那般多,却想不好有怎样的共同语言可以在空的时候唠唠,也害怕和同事乘电梯的时候寂静无声,只是尴尬。反倒是下班回家,那十几分钟的独行让我觉着自在。尽管我只是一个人在走着,但我是放松的,除非肚子已经抗议到咕咕叫,不然我真希望那条路没有尽头。休息日若是我一个人在家,我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按着自己的节奏安排一切,也很满足。并不是说我的状态就是对的,但我是享受的。或许,你可以给自己添些充实内心的法子。烹饪、绘画、手工甚至唱歌,这样不至你下班之后除了吃饭睡觉无事可做。你的父将你的空虚放在了你的心里,那你避免不了它,但可以去承认并接受它(我不知道基督徒是不是这样理解的,那次聚餐好像是这么听到的)。小家的那个姐姐或许并不认可我所说的,但我确实觉得,通过它们,可以变得充实和自在,愈加欣赏自己。
汪国真《孤独》:人都难以忍受孤独。意志薄弱的人为了摆脱孤独,便去寻找安慰和刺激;意志强的人便去追寻充实和超脱。他们的出发点一样,结局却有着天壤之别,前者因为孤独而沉沦,后者因为孤独而升华。我并非说你是前者而自己是后者,只是后面那类人,尽管觉得时光冷清,却并不虚度,不是很好吗。
我享受独处的孤独,却还不能消化人群中的孤独。就我的行为,其实对你来说,是极不公平的。朋友都是互相理解和体谅的,而我却觉得享受孤独是必然的,没有去明白你。我也要好好反省自己,去更体会你的心情。如果我们一起感受,或许会更积极的拥抱孤独。“能用自己的力量站在大地上的人都是勇敢的人”,希望我们都能成为这样的人。
我写的这些,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昨天买的书到了,刘同的《你的孤独,虽败犹荣》,还没有看完,只是第一章,便让我觉得温暖。倘若我早些看掉,可能又会有另一番感受可以跟你分享。
2017-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