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总是盼望着长大,自认为被那时候的不自由从头到尾的束缚着,以为,长大就好了,可是长大就好了吗?
三岁,我已经开始记事了,依稀记得妈妈去哪里都要拉着我的手,害怕我会跑丢。
五岁,我为了橱窗前那个漂亮的洋娃娃跟妈妈撒娇,终于,洋娃娃归我所有。
七岁,妈妈带着我去内蒙古找爸爸,趁妈妈不注意,没有钱的我站在老冰棍的门口看了半个下午。
九岁,我上三年级,拿到数学竞赛一等奖,回到家,没有开心,只有喊吃饭的爷爷奶奶。
十二岁,小学毕业,妈妈腾出时间陪我去了毕业考试,那天,我高兴坏了。
十三岁,我上初一了,偷偷谈了自以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第一场“恋爱”。不久后,男孩转学,我们就这样不了了之。
十四岁,期末考试前,我的笔袋和英语笔记不翼而飞,生物书在一旁的水池子里浸泡。
十五岁,初中毕业,考场失误,但还好分数足以进入当地最好的高中。同时,做了坏事的同学跟我道歉,我记得那天,我恶狠狠的告诉她,她永远不会被我原谅。
十六岁,我的高一,自卑与自闭肆意生长,我很少与人交谈,认真完成作业,遵守学校规定变成我不变的准则。
十八岁,我就要毕业了,可是我却没有继续学下去的动力,望着窗外发呆变成我高三最常做的事,我也会在书桌上堆起一摞厚厚的书,然后趁老师不注意,把耳机塞进耳朵,憧憬未来。毕业典礼上,我将写着我梦想大学的气球放飞,然后和同学在昏黄的路灯下告别。毕业后,我迎来了我的十八岁生日,我长大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过去所有的不快,都只是属于之前那个小朋友了呢?从现在起,我就是真的我了吧?我应该也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吧?
二十岁,有时候我奔波在考证的路上,有时候我在完善我的简历,我开始忽略与朋友的联系,我在朋友眼里,也变得可有可无。
二十二岁,我拖着又大又沉的行李箱,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拿起手机,定位导航,最终,没有方向感的我还是迷失在街头。强忍着眼泪,花了二十打了出租车,才勉强找到了住处。
二十四岁,工作刚刚稳定下来,父母就打来电话催着相亲,于是,把手机关掉,不想再听见谁说话。
……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中有这样一段话:语文老师说:“如果你越来越冷漠,你以为你成长了,但其实并没有。长大应该是变得很温柔,对世界都很温柔。”
这样看来,我们自以为的“长大”,好像不是长大,我们好像是从年龄上变成了大人,我们好像“刀枪不入”,但事实确实以冷漠伪装出来的虚伪的姿态。
我们不再向父母撒娇,我们懒得听他们唠叨,我们好像很忙,忙着学习,忙着工作,甚至忙着恋爱。
这是长大吗?我也不知道。
以前,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哭,会有父母替我们擦干眼泪。
现在,“如果你听到我的哽咽,麻烦你捂住耳朵,替我戴上帽子,让我一直骄傲,一直温柔,一直善良。” 这才是我们。
原来,长大一直都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