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年在黄鹤楼)
武汉人和长沙人差不多。都是我不太喜欢的区域物种。长沙人说话带着炫耀的官腔,居高临下,让人莫名畏气,有距离感。本来是友好的,也觉得假假的。如果真是假假的,确实让人感觉凶凶的,好像他就是高人一等的什么官似的。
武汉人的话,比之长沙话,多带了一份轻蔑和不耐烦,显得更生硬,别说美感,一点台面都上不得。这是我在武汉四年深深体会过的。动不动就说人家芍,芍是地瓜,就是傻瓜的意思。任何一个地方的语言总有些特色,总有几句可学的,但是武汉话,没有,我只记得一个“芍”,并且不屑去学。
武汉有什么好的?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东湖的喷泉美,武大的樱花艳。其次就是觉得它面积大,真的很大,武汉三镇,武昌,汉口,汉阳。二十多年前从武昌的司门口去汉口买个随身听学英语,我的天,整个一条街都是卖随身听的……那时的汉口的商业就发达得不要不要的。如果卖鸡蛋,一条街卖鸡蛋,如果卖牛仔裤,一条街都卖牛仔裤……
但是无论它多发达多繁荣,我却喜欢上了长江边的日韩旧货市场,就在轮渡那里。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十块钱买一件棉袄简直太棒了!而且款式绝对不重样……如此便宜,拿回来用消毒药水洗一洗,就可以得瑟地在同学们中间走来走去了。
我还买过一件有枪洞的呢子大衣,整件衣服七八成新,唯独后背有个洞口。和我同去的卢卫华看多了侦探小说,一口咬定那就是个枪洞。我才不怕呢!店主把枪洞贴了个商标,我开开心心地把它穿回来了。武大哲学系的教授来给我们上课,盯着我这件衣服看了半天,他说,这像修女服,好神秘。
可是,就我一个人有,别人也没法买得到,那真是个虚荣刺激的时刻,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傻得可以,左图卢卫华,中间是天天转我文章的小姨和她女儿莎莎)
(2)
说到吃的,武汉真的没有特色。豆皮好看吧,并不那么好吃。热干面吃起来有些味道吧,可是它真的难看……那时候大街上这里泼一堆,那里撒一碗,都是热干面。长得漂亮单挑的武汉姑娘,一边走路一边吃热干面,一边说着那些武汉话,嘴巴辣得红红的,可丝毫不影响她们美丽的唇彩——她们根本都吃不完一碗热干面,吃到一半,随手就撒了。
大街小巷有许多好吃的,有烧烤,也有炒货,可是,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小贩,本地人很少。那时候我会和小龙站在烧烤摊吃臭干子——臭干子也是长沙人的小吃。还有,我会和锦星同学去买生瓜子,我们都感觉生的葵花籽挺好吃的。
武汉原著居民很奇葩,他们一大清早摆出来一个冷炉子,生火,生得乌烟障气——晚上灭掉,第二天爬起来又生……省着那点炭干嘛呢?现在应该没有了这道风景,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的景像,就在三道街那那儿。把三轮车叫麻木,也是武汉人的特色,我在以前的文章里也提过,真是好奇怪。
都说武昌鱼是武汉人的特色,好吃。这些年我才发现,所谓武昌鱼,不就是我老家也有的边鱼?在汕头,韩江里也有,叫扁鱼。若说味道,最好的还是我老家在秋天洞庭湖捞上来的好吃,武昌鱼,拜老毛子所赐,就是沾了那么一点点名气吧。
武汉人自己有什么好吃的?有糯米丸子,虽是腻,还好吃。其他好吃的都是集全国各地的特色之大汇,想要吃得开心,在武汉绝对找得到。就连蝙蝠这么偏门的东西,他们也有……
(当年学生会聚餐)
(3)
一个月之前叫我写武汉印像,可能我不会这么写。不是今天这场疫情,不是这半个月来这么被牢笼着,我很难搜索出我记忆里的那些东西,那都是我个人真真切切的感受。
毕业二十年了,除了回去参加过一次校庆,很少回武汉。去过北方几次,有好几次路过,我也没想停留。
因为在武汉,并没有我留恋的地方。同学们都来自五湖四海,当年的老师也流动性很大,经过这么多年后,找不到当时朝夕相处的人,去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会伤感的,我很清楚自己比较脆弱的情感,不适合去一个物是人非的旧地。
没想到,庚子鼠年,一场疫情把武汉推至风口浪尖……多少人在呼喊,武汉,加油!而我心里,在经过从泄密到隐瞒,从黄冈事件到红十字会这些事情后,却生出另种感概:武汉,你要悔改…………
为什么悔改?为你是中国的心脏,为你是中国重中之重,为你城里一千一百万亲爱的同胞,为你是我们全中国的牵挂……武汉,你要脱去那件暴戾的旧衣,穿上洁净的新装,做个有表率有担当有气度的英雄之城!
(4)
牛妈,燕子回归,真话不全讲,都是我简书里互动非常愉快的武汉朋友,此文一发,估记让她们难过了。我知道写这种带有区域攻击的文章是文人最没有情商的表现。可是有三点我必须向你们声明:
1,我仍然爱你们,并且日夜担心着你们的安危,你们在简书里更文报平安,我的心就安稳。从你们那儿来的消息,是值得我们信赖的。
2,说到劣根性,又岂止是武汉人粗鲁……长沙人骄傲,广东人狡猾,上海人矫情,陕西人仇富………只要是人,总有不好的一面,并且有区域特征,也许我总结的不是太到位,有兴趣的高手可随时来侃。
3,我们都说过太多好话了,也听过了太多的赞美,其实真正能让一个民族觉醒的,是我们面子之下不肯承认的种种的实话,真话。
因此,并非一味攻击,只求一同进步,同心悔改,祈愿老天怜悯。
狂妃 .于 202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