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通过对镜头的浅析,探索了导演如何表现丽塔、塞丽娜和艾米莉的情绪变化,这篇文章分析第二季的结尾,琼为什么没有选择和妮可一起离开?预测在第三季中,琼将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使女的故事》S02E13:镜头如何表现各个角色?
虽然琼一直想带妮可离开,但是并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行动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以丽塔为主要策划者。
1
塞丽娜为什么同意琼带着妮可离开?
前面经过了很多铺垫。起初塞丽娜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虽然在加拿大外交过程中受了一点小刺激,但是回到基列国的环境里,又成了温开水中的青蛙,加上有了妮可后,蓬勃的母爱爆发,还加上要不停地和奥芙瑞德斗智斗勇,所以没有闲心也没有闲情去想另外的事情。
伊登的死给所有女人敲响了警钟,只不过有的感觉敏锐有的迟钝。塞丽娜对伊登的死痛则痛矣,但还是觉得有些罪有应得,毕竟是伊登违反规则在先。直到奥芙瑞德拿着伊登写满笔记的《圣经》,用尖锐的语言告诉塞丽娜一个事实:妮可就算是能沐浴在上帝的光辉下,但是“她看不懂祂的语言。”
塞丽娜感觉到了害怕,企图通过正当的渠道改变,她在议会上发言,带着众多夫人。结果?且不说议会的大佬们没有听取她的意见,就连那些夫人们,也没有给予她最强有力的支持,看到她拿出书纷纷离开,自己最后的支撑——弗雷德也没有支持她,反倒给她一个残缺的手指。
塞丽娜开始崩溃,看不到女儿的未来,她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正是这种反省的力量,让塞丽娜开始反思自己对妮可的爱,从而开始与琼形成真正的联盟。
正是这种对妮可切肤的爱,对基列国透心透底的失望,她让琼带走了妮可。
我没有看过原著,但是可以预测在下一季里,塞丽娜会是琼复仇行动中最有力的助手。
从另一方面来说,塞丽娜身处绝境时的变化,让琼感到一种希望,这也是琼没有离开的原因之一。
2
以丽塔为首的女佣的力量,让琼感到极大的震撼,这促成了琼的留下。
在塞丽娜将孩子交给琼的时候,琼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留下来,通过一句台词可以判断——琼对哭泣的塞丽娜说“祝福你,塞丽娜”。
穿过暖房,到达拐角处,与塞丽娜告别后,琼踏上了逃奔之路。
站在角落里的那个不知名的女佣,带着琼和妮可一路小跑,来到铁丝网前,将琼母女交给了铁丝网那边的女佣。第二位女佣带着母女俩经过游泳池,跳下墙,交给了第三位女佣。这位女佣接过翻墙的母女俩,指引她们穿过马路。第四位女佣在那边接应,带着母女俩爬过梯子穿过蓬勃的草地……一路惊险,女佣勇敢前行。
女佣,这些整日穿着豆沙色服装的女子,地位低贱,平日里,除了干活以外,好像再也没有语言没有表情,看起来也没有感情。丽塔也曾经是这些女佣中的平凡一个。
在这一刻,琼感到了以丽塔为首的女佣们强大的力量。所谓的反叛,也许不需要多么惊天骇地的行动,就是一步一步的付出与反叛。
这些女佣,相比于那些夫人们,不知要勇敢多少。夫人们不敢为塞丽娜站台,这些不知名的女佣却愿意为这对母女赴汤蹈火,她们深知,一旦行动败露,自己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琼却并没有在她们的眼神中看到胆小与懦弱。
最初抱着妮可离开时,琼本是打算一起离开,但是经过几位女佣的接力,琼的想法开始有了变化,作者用了一个动作呈现:琼将大女儿安娜的照片放在妮可的襁褓中。
也就是说,在没有遇到艾米莉前,琼已经打算留下。
3
最后让琼决定留下的,是艾米莉和劳伦斯大主教的到来。
在前一篇文章中,我对艾米莉的思想变化已做分析。
艾米莉作为琼的分身,承担着琼的另外一种生活的可能性,琼相信艾米莉会善待妮可,如同真正的母亲,所以在这里,艾米莉带着琼离开,琼的另外一个复仇者身份得以展开。
劳伦斯大主教也是给予琼以力量的人。
一直以来,琼见到的大主教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弗雷德为主要代表的一类人,但是在劳伦斯身上,琼看到了希望:不是所有的大主教都是混蛋,总有一些不一样的人,这样的人也许很少,但至少代表了一种力量的存在。
劳伦斯大主教说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此时琼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也许更应该说,琼这时的表情更像是对一位亲人的歉意,没有了紧张和敌意,只有单纯的感激。
劳伦斯大主教的出现,让琼感到了复仇成功的可能性。这为琼的留下又添了一个砝码。
4
为何要说琼是一个复仇者?
本集的最后,有两个镜头值得一说。
琼将孩子交给艾米莉时说,“叫她妮可”。注意,琼此时称呼孩子为“妮可”,而不是“霍莉”。
孩子刚生下来时,琼就称她为“霍莉”,与外祖母同名,在多次私底下与孩子接触的场合,包括尼克第一次抱着宝贝时,琼也是这样告诉尼克“她叫霍莉”。“妮可”是塞丽娜对孩子的称呼,一直没有得到琼的承认。
可是这一次,琼将孩子托付给艾米莉时,却说“叫她妮可”,这代表了琼此时已经认定,不只自己是孩子的母亲,塞丽娜也是孩子的母亲,这个孩子承载的不只是自己的期望,还有塞丽娜的期望。这一刻,琼终于认可了塞丽娜对于孩子的母亲身份。
第二个值得说的镜头,也是明确指示下一季主线的镜头:送走了妮可,琼将斗篷拉过头顶,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全是凶狠的光,从这一刻起,琼不再是柔弱的母亲,而是坚定的复仇者。
在下一季里,我预测,琼不只为救出安娜而行动,如果她为“小我”而考虑,那么,当初弗雷德让她留在这个家庭中,并许诺她可以多安排和安娜的会面时,她就不会拒绝,如果她还是如以前一样是简单的逃出者,她就会自己带着妮可离开。
从此以后,琼不再是单一的母亲,而是会成为整个复仇行动的中心,或者说是燎原的火种,她会号召起所有可能的力量,与整个基列国对抗。基列国的崩塌之日,就是琼号召起无数个琼、丽塔、塞丽娜、尼克、劳伦斯大主教之时。
压抑之霾,终将散尽!复仇之火,即将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