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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豆姐的第四个春节。前面三个春节因为年幼,她估计没什么印象。今年在老家,她算是真正意义领教了什么叫“过年”。
先是在幼儿园知道了“年货”这个词,回家来义正言辞地告诉我:“妈妈,你知道吗?过年时要买好多好多年货的,就是要准备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吃货遇见年货,能不开心吗?
今年老早就计划回老家过年,我们告诉她:“过年不仅会买年货,还会穿上新衣服,还可以带你放烟花。”听得豆姐笑开了花。
在公司一直忙到过年前三天才放假,仍抽空备好了年货,准备好大包小包整装待发。出发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把熟睡中的豆姐叫醒,知道是回老家,她难得地配合。行李箱在宁静的小区唱出欢快的歌谣,在车子里看着整个熟睡的城市慢慢后退,看到朝阳在雾气中喷薄而出,豆姐一直很兴奋。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了10个小时抵达武汉,听说我们要去我的母校转转,看看那里的草莓园,豆姐连忙说她最爱吃草莓了。想当年,宿舍的后面就是一大片草莓园,下了晚自习去看,果农在竞相兜售草莓:“来来来,5块钱一袋全拿走。”一袋子有两三斤呢,足够寝室的4个人吃上一阵子。
母校还是那个母校,当年上过课的教学楼,打过球的操场,散过步的林荫道都还在;母校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母校,那些高耸地建筑,那些年轻明媚的脸,好像又那么遥远。我跟豆姐说,我曾经在这里上了四年大学,豆姐不置可否。直到看到鲜红的草莓,她才两眼放光,当年一元钱一斤的草莓,现在已经卖到30元一斤。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到胡同学的大学去转了一圈,爬了狮子山,就启程去了我的老家。豆姐迷迷糊糊才睡着就到了,一睁开眼睛,她就清醒过来,提着她装着奥利奥和蘑菇力的手提袋,蹬蹬上楼,见面主动说:“姥姥您好!”“姥爷您好!”“舅舅好!”“哥哥,这是给你的礼物!”
见面她就和哥哥玩在一起了,哥哥看动画片,她也看;哥哥吃零食,她也吃。发现哥哥也有个两层的床,她兴奋地爬上爬下,和哥哥玩扔娃娃游戏。吃过午饭,哥哥带着她和胡同学出去玩,听说两人用狗尾巴草玩得不亦乐乎。豆姐把狗尾巴草当做宝贝一样带回家,展示给每一个人看。
晚上,家人邀我搓麻将,豆姐看见麻将机,又是一幅发现好玩的玩具的表情,她守在麻将桌旁边,小心地问:“妈妈,哪几个是不用的?可以给我玩吗?”她盯着我抽屉里的钱看,看见我放钱进去,知道我赢了,看见我拿钱出来,便是输了。新手上路,终究还是输多赢少,好在我们都不在意。
大年三十那天,我们赶回农村的老家,爆竹声声入耳,豆姐很不习惯,捂着耳朵说想回杭州的家,这里太吵了。后来跟着哥哥一起玩温柔的小烟花,才慢慢玩开。后来回到胡同学老家,大伯买了各式各样的小朋友的烟花,看到朋友圈里别人拿着一小撮烟花炫耀,豆姐可以算得上烟花的“土豪”了。胆儿也肥了,什么样的都要尝试。
看到姥爷贴春联,她也要爬梯子试试。带她去河边,她看见满河床的沙子说:这里跟爷爷那里(厦门)一样,也有这么多沙子。我们玩打水漂的游戏,她帮我数跳了多少个。
初一早上,跟着哥哥一起去拜年,哥哥拿了一个袋子装糖果,她也要拿一个。她倒是大方自然地给人家拜年,坦然接受别人的糖果饼干。掂着沉甸甸的糖果,很有收获感,走的时候还不忘“我那蓝色的装糖果的袋子呢?”
初一晚上,我们告诉她第二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要去爷爷奶奶那里,她的眼泪马上决堤,说不想离开哥哥,还想多玩几天。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同吃同睡的小伙伴,相处总是这样短暂。
在胡同学老家,她很快就和姐姐弟弟打成一片,姐姐比她大六岁,看电视也喜欢抱着她。弟弟比她小一岁,也喜欢跟在她后面当小跟班。她玩滑板车,弟弟自然而然地坐在后面,滑板车从坡上溜下去,两个娃娃配合得很有默契;姐姐玩烟花,她跟姐姐比谁的更远更漂亮;叔叔到竹林里挖竹笋,她帮忙提篮子;去山上祭拜,路上捡到几枚鸭蛋,她像捡到宝贝一样小心捧在手心,说:“今天我们太幸运了,捡到了3个鸭蛋。”到别人家做客,她热情地问好,谢谢别人提供的糖果,提醒她爸早点回家,姐姐和弟弟在等着呢……
原来,过年是这么回事。过年,爸爸妈妈可以不用上班,整天陪伴;过年,可以放开肚皮吃香的喝辣的;过年,可以和小伙伴一起放烟花玩游戏;过年,可以上山祭祖,顺便挖竹笋找野兔;过年,可以看到妈妈玩一种麻将的游戏;过年,得来的糖果要用袋子才装得下……
有些经历,不是在书上看到就能懂得,只有切身感知和体验,激发了一系列的神经活动,才能形成思想、情感和记忆。也许以后的年味越来越淡,但至少她还有这样一种年的情感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