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主要阅读了殷商之前、商、周的部分。
在殷商之前的部分,葛先生希望通过我们特有的上古遗物,确定中国思想史的“终极依据”也即逻辑起点。
葛先生着重考察了名为玉琮的玉器。此器形制内圆外方,是用来沟通天地人间的礼器。同时结合其他出土文物中有关四方、四方神祇的图案。葛先生得出了一个基本的结论,那就是天圆地方的空间观念早已有之,并且这个空间观念引发了一系列的观点:天的权威性、四方之下中央的高贵、与天交流的权威性的占有,这些也作为了接下来论述殷商的一些基本的前提工作。
接下来进入了殷商部分。葛先生对这一部分内容以秩序化作为主线对神秘力量、祖灵崇拜与王权结合以及知识系统做出了这三个方面的区分。
神秘力量中,“帝”也就是“天”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它居于宇宙中心,是一切的来源,并且掌管四方神祇,这与先民最初的宇宙观念对应。来到人间,王能与天相交流,权威获得了不证自明的合法性,同时王需要一批人来帮助自己进行与天沟通的仪式,掌管这套仪式知识的巫与史帮助知识进行秩序化,同时作为最早的知识分子登上了历史舞台。我们看到,三者的秩序化的合理性的来源都是“天”,当时的人对于“天”的不假思索的确认。
周朝一方面在天的这条道路上进行了进一步的秩序化,同时引入了人的地位作为秩序的新的合理性来源。人心与天道结合,成为了作为一套复杂、精致规范——“礼”的合理性来源,礼规范了人间的秩序格局。以“礼”为核心一整套制度形成了循环论证的封闭模式,“礼”即是原因又是结果:礼是天道和人心的结果,同时我们把礼又作为了天道的合理性的证据。而这种循环论证所依靠的应该是漫长的时间,长到所有人都认为它的存在是不言而喻的,一套稳定的封闭结构就宣告建立完成了。
与此同时,葛先生讨论了作为更广泛背景的思想史的汉字的意义。葛先生指出了汉字的最本质的特性:表象而不表意。
这个最本质的特性会带来什么影响呢?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对思维方式的影响。表象文字让我们的交流和思考陷于直观而拒绝抽象的思考。拒绝抽象就是拒绝形式,更进一步来说就是拒绝逻辑。
我们以现代的语言学的认识去理解甲骨文的语言结构会发现其语序不当的问题非常明显,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因为象形文字直接可以表达其含义而不太需要严谨的逻辑结构。
最后在对一些概念和象征的长期的使用让我们抽象出来了一些神秘化的数字,这些数字具有天然的权威性。比如“十二”、“三”。这些数字并不是单纯的数字,而成为了具有意义的标志,在严肃场合被平凡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