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当代基层纪实长篇小说]   （续篇5）

水竹凹

作者：蒋春木

第二章 踏上讲坛

5、甜蜜的初吻

   公元1981年。

   水竹在江南师范学院度过了难忘的四年。

   同学们高唱着“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离开了母校。

   那一年，水竹的一位远房亲戚，在江东市教育局人秘股工作。靠着他的关系，水竹被分配到江东水泥厂附属中学。

   这里的人都习惯称之为“附中”。

   那一天，水竹怀揣着市教育局人秘股发放的分配函，背着两床棉被，拎着一大包衣服和日用品，惴惴不安的来到了附中。

   水竹走进了校园，正面是一座二层楼房的校室。校舍后面有两排平房，南侧是操场，有篮球场，有网球场，还有几台用水泥做成的乒乓球台。

   一眼看去，校园宽敞、明亮、整洁。

   接待水竹的，是一位姓高的女教师。身材中等，披着长长的头发，皮肤白皙，长的胖乎乎的。

   水竹一眼瞅见她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长的粉嘟嘟圆脸的同学祝丽华，他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高老师也不知所故，只当是这个新来的小同事有点害羞，有些腼腆罢了。

   她笑嘻嘻的把水竹带到后面的平房，推开一间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木椅。

   她笑眯眯的说道“水老师，这是给你分配的宿舍，你先住下，吃饭就在厂部食堂，到时我来叫你……”。

   她见水竹依然涨红的脸，“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我长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师姐吧……”。

   高老师又热情地给水竹介绍了学校的大体情况。

   她叫高玉敏，是江南省江北师范学院民师进修班毕业的。

   附中是所初级中学，有6个班级，初一至初三分别有二个班级，学校有12名老师。

   水竹被安排教初一年级两个班的语文，兼任二班班主任。

   高玉敏正好是这两个班的数学老师，兼任一班班主任。

   她与水竹住在同一排宿舍，与水竹的宿舍只是隔了三个房间。

   水竹的办公桌与高玉敏面对面。他不知道这是学校有意安排的。校长交待高玉敏，让她好好带带这个刚出校门的小同事、小师弟。

   高玉敏的性格非常开朗，整天笑嘻嘻的，深得学生们的喜爱，在学校也是个开心果般的人物。

   几天下来，水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羞涩，一口一口“师姐”喊着，叫的高玉敏心花怒放。

   很快水竹与师姐高玉敏，成了无话不谈的同事、朋友和知己。

   上班时两人不时的交流着班上情况、学生动态，下班后，两人一起到厂部食堂打饭，一起打球、聊天。

   水竹俨然成了这个师姐高玉敏的“跟屁虫”。

   附中的夜晚特别的宁静。除了水泥厂偶而传出的机械声，就是学校后面山坡上“吱吱”的虫鸣声。

   平时，教师宿舍只有几个离家较远的老师住着。每到同末，宿舍里基本上只剩下水竹和高玉敏了。

   因为，只有水竹和高玉敏的家离学校最远。

   水竹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再没有其它的摆设的。窗帘拉着一块绿色的塑料模。

   但是，师姐高玉敏的房间却弄的非常的温馨。

   虽然也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但却多了一盏粉红色的台灯，一帘粉红色的窗帘。

   最令水竹陶醉的，是师姐房间里的那种香味。

   第一次闻到那香味时，水竹的心怦然的跳了下，他居然又一次的涨红了脸。

   那香味淡淡的、悠悠的，如暗香浮动，又似春风拂面。有诗云“淡淡碎花味，幽幽女人香”。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摸不着的香味。

   水竹的心，再也无法安宁了。他又一次出现了烦劳、燥动。他开始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无限的好奇和神往。

   一天夜晚，水竹仰卧在床上，回味着师姐房间里的那股香味，他的手不自觉的伸向了下身……。

   他满脑子里都是师姐的身影，洁白的皮肤，淡淡的芬香……一股浓稠的白液，喷出了体内……。

   水竹有了第一次手淫。他也是第一次尝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自此之后，他在很长的时间里，总是幻想着师姐的身影，在朦胧的臆想和快意中，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个周末的夜晚，宿舍里只剩下了水竹和师姐高玉敏。

   校园里，异常的宁静。院子里一、二盏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后山坡上传来吱吱的虫鸣声。

   吃过晚饭，水竹一个转身，来到师姐的宿舍。

   水竹见门虚掩着，他猛的推开了门，不由的惊呆了……。

   师姐高玉敏披散着湿露露的头发，身上只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内衣……。

   她正在冲洗着，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她嘟嚷着小嘴嗔怪着“要死呀，门也不敲……”。

   水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一双脚失控似的钉在了原地。他的双眼失神的望着师姐。

   高玉敏随手披上了一件暖白色的睡衣，把吹风递给了水竹，笑嘻嘻的说道“好了，没事了，过来把姐头发吹一下……”。

   水竹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接住吹风机。

   他第一次和女人离的这么近，第一次抚摸着女人的头发，第一次看见女人洁白、细腻的肌肤……。

   他机械地给师姐吹着头发。那浓密的头发随风飘舞，隐隐的散发出扑鼻的芬香……。

   水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高玉敏看到小师弟紧张的神态，更是笑的花容失色，白皙的脸庞泛起了红晕。

   她接过吹风机，自己把头发简单整理了下，便招呼水竹坐了下来。

   师姐笑着问道“师弟，谈过恋爱吗？”。

   水竹低下了头，羞红了脸回道“没……”。

   师姐又小声的问道“见过女人吗？……”。

   水竹两只手捂住了通红的脸，急促的回道“没，没有……”。

   高玉敏站了起身，轻轻的扳开水竹的手，将水竹的头贴在她柔软的肚子上。

   她一边轻柔的抚摸着水竹的头，一边乐呵呵的说道“师弟，改明儿姐给你找一个，好吗？”。

   此刻，水竹有一种想哭的念头。

   他紧贴在师姐的怀里，感觉象是母亲的怀抱，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暖。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时常把他的头搂在肚子上，用手轻轻的拍着他。

   他把头深深的扎进师姐的怀里，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师姐丰腴而又柔软的腹部。

   他紧贴在师姐软绵绵的肚皮上，贪婪的吮吸着暖暖的气息……久久的，不愿意松手。

   高玉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甜甜的说道“傻师弟，别这样，我是你师姐……”。

   她双手用力扳开了水竹的手背。但是，当她轻轻的捧起水竹的脸蛋时，她瞬间惊呆了……。

   此时的水竹，象个大孩子一样，湿润的泪水，羞红的面颊，纯真的眼神……。

   水竹露出了一脸的稚嫩和饥渴……。

   她感到一阵的心慌，不由的缓缓抵下了头……。

   水竹忽而感觉自己干裂的嘴唇，如同久旱遇到了甘霖，瞬间得到了浸润、得到了滋养……。

   师姐的樱唇是那样的绵甜、柔软、温润……。真是“双唇微启凝眸间，鼻息轻轻若幽兰”。

   水竹“嗵”的一下站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师姐，一双小手急促的摸索着……。

   高玉敏慌乱地阻挡着，喘着粗气吼道“别，别这样……再这样，我生气啦！”。

   水竹象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立马放下了那双不安分的双手，语无伦次说道“师姐，我，我……”。

   他活脱脱的象个犯了错的学生，脸涨的通红、通红的，站在一边垂听着老师的训斥。

   高玉敏噗嗤一声，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师弟，好了，以后别这样了，我是你师姐，回去吧……”。

   高玉敏连推带拉的，把水竹送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