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妈，是我惟伊！”
“惟伊啊！快进来吧！”
“妈，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好，雁归没和你一起来，楚楚呢？”
“他上夜班去了，楚楚送她姥姥家去了！”
“吃饭了没，你爸加班，我也刚回来，要不我们下点面条吃吧！”
“妈，我来吧！”
“好，我帮你洗菜！冰箱里还有些面条应该够咱俩吃了！”
“妈，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你说吧！还吞吞吐吐的。”
“雁归是不是结婚前找过女朋友啊！”
“你怎么今天问起这事来了！你俩闹矛盾了！”
“妈，你没觉得雁归好像从来就没开心过，一天总是忧心忡忡的。”
“嗯，我最近学校事多也比较忙，雁潮这个不省油的老三也总闹心，对你俩的事情关心太少了！”
“我最近发现雁归的话越来越少，除了和楚楚说几句，和我都不说话，妈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唉，这事说起来还是怪我！”
“妈，怎么和你有关系啊！”
“你不知道，我原本也不想提起，可是这个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妈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惟伊，我说了，你可要听妈的！”
“妈，你说吧！”
“雁归当年上医科大时，在班里找了一个女朋友，特别漂亮，作为女人你懂的，她是那种在人群里特别显眼的那种。”
“嗯，妈我明白，你继续说吧！”
“你知道，雁归从小属于那种中规中矩的孩子，那个女孩不但长得特别漂亮，而且属于多才多艺的那种，可能是因为单亲家庭，她母亲把她培养的特别出众。”
“那她那么优秀追求者肯定不少吧！”
“说起来很奇怪，她就喜欢上了呆头呆脑的雁归。”
“妈，雁归才不呆呢！他那是没找到说话的人，你看他和懂音乐的人聊起来那是滔滔不绝。”
“是啊，我们一大家子人，除了你爸会吹几下笛子，还真没有懂音乐的。”
“就是，妈，我和你还有楚楚的姑姑都是数学老师，我们连谱都不识啊！”
“是啊，那个姑娘最擅长吹笛子，雁归那不最爱拉二胡，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高山流水遇知音”了！”
“是啊，我看雁归有时候总是独自一个人拉二胡，虽然我不太懂，可听得让人心里难受！”
“你不知到，当时为了让雁归回来，我只好去找那个女孩摊牌，因为我们家不能接受单亲家庭的孩子，当然这也只是借口，我和你爸最担心雁归跟着这个女孩以后搞艺术！”
“所以，妈你就拆散了他们！”
“是啊！我不拆散他们，你怎么能和雁归结婚呢？”
“可是，我总觉的雁归和我结婚就是搭伴过日子，我感觉不出来他对我到底有多少感情！”
“傻孩子，结婚不就是在合适的的年龄找一个能够一起过日子的人吗？爱情能当饭吃吗？”
“可是，妈你和我爸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自由恋爱啊！难道你们也没有爱情吗？”
“惟伊！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和你爸经历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妈，那你给我讲讲呗！”
“好吧！反正今天你爸回来迟，你有时间就听我絮叨絮叨吧！希望对你有借鉴！我和你爸是在一次全县教育职代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刚工作不久，作为一个全乡优秀民办教师的代表参加的职代会！”
“那我爸呢？”
“你爸已经是乡中心小学的校长了！应该是最年轻的校长，才二十二岁！”
“那我爸多大上的班啊！”
“他是十六岁师专毕业，好多学生和他年纪都差不多！”
“我爸这么厉害啊！”
“是啊，工作六年就当上中心小学的校长，可谓前途无量啊！可就是我公公你爷爷却是到处说你爸不孝顺，原因是给他的零花钱太少了！”
“那我爸一个月挣多少钱啊！”
“你想，七十年代，一个公办教*师一个月挣二十块钱，给他老爹十块钱。”
“那还不够啊！”
“是啊！你不知道，你爸也是苦孩子出身，从小没了妈，是你爷爷一手把他拉扯养大成人的。”
“我爸是独生子啊！还没有妈，好可怜啊！”
“是啊，你爷爷也没啥家产，被他父母抽*烟败光了！你爷爷就靠着开的一个“阳*春*面馆”把你爸养的，而且上了学。”
“爷爷也不容易啊！”
“是啊，挺你爸的姥姥说，*前十几年你爷爷也是个少*爷呢！可惜家到败落，只好靠做这个小生意户口。”
“我记的我爸说爷爷以前是“居士”一辈子吃素！”
“没错，你爷爷是在家修行的“居士”，是吃斋念佛的。”
“那按理说应该是个挺和善的老人吧！”
“事实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爷爷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爷爷特别不喜欢读过书的女人，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和你爸的婚事。”
“那么妈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当时，开职代会，你爸作为代表发言讲话，当时我就被吸引住了！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口才这么好的人，你爸旁征博引，引经据典，特别是诗词，我还记得那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鼓励我们这些年轻老*师要朝气蓬勃，把教书育人作为毕生奋斗的事业！”
“我爸年轻时这么有文采啊！”
“是啊！我当时就特别崇拜你爸，请教他在教学中的问题，你爸真的特别厉害，小学所有的课程他都教过，语文数学不用说，你爸会拉手风琴，会拉二胡，吹笛子，他还会素描，他的毛笔字也是远近闻名，他排球乒乓球都打得特别棒，他还会游泳。”
“我的天啊！我爸就是全才啊！”
“是啊！据说追他的姑娘不少，可是都被你爷爷给吓跑了一大半。”
“那我爷爷要给我爸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啊！”
“你爷爷传出话，说必须找一个贫*下*中*农的闺女，而且做的女红必须是百里挑一的，没念过书不识字最好！”
“啊，这又不是*社会，谁还娶媳妇要比做女红做的好坏啊！”
“是啊，我们那个时候都扫文盲，和我这不多年龄的，再不怎么上学，最起码都小学毕业了！女红估计没几个会做的，反正你妈我是正儿八经不会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