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may have heard of the Blessed Mountain.
It is the highest mountain in our word.
Should you reach the summit you would have only one desire, and that to desend and be with those who dwell in the deepest valley.
That is why it is called Blessed Mountain.
——Sand And Foam
昨天在飞机上看了几篇《最好金龟换酒》,开篇就叫《福山》。引用了纪伯伦的《沙与沫》最后的几句:“你也许听说过那座福山。它是我们世上最高的山。一旦你登上顶峰,你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往下走入最深的峪谷里,和那里的人民一同生活。这就是这座山叫做福山的原因。”
这几句诗,是密实的钟椎,我就像那挂在钟楼上的大钟,“咚~”一声声厚重,在我的身体里涤荡很久很久。
于是到老家后,在书柜里找出我高中时在贝塔斯曼买的这本纪伯伦的《沙与沫》,已经黄得像牛皮纸一样的颜色,书顶上可以吹出一阵灰。这一阵灰尘,就像揭开神话序幕的那阵雾霭。
我真的不懂诗。
只是觉得美,找几句那时候能懂的能用的装装逼,为赋新词强说愁。这本书除了扉页落字,和翻了几页,再也没动过。
现在我好像懂了。
耳边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低吟,每吟唱一句,我的眼前闪过好多好多——已经不能称之为画面,我想那更像一段一段的人生。这些人生片段,又像一朵朵云,这些云聚集起来,又变成了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落下成为杯子里的甘醇。我不舍得一饮而尽,小口小口抿着,却也醉得很快。
“你喝酒为的是求醉;我喝酒为的是要从别种的醉酒中清醒过来。”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和“眼前的苟且”相对应的会是“诗”和“远方”。
“诗不是一种表白出来的意见。它是从一个伤口或是笑声中涌出的一首歌曲。”
我也渴望,可以将沙子一样的生活,不断盘啊磨啊,凝结成这样一颗颗的珍珠。想到这件事,我的心脏跳得很快。
这样的瞬间,我总是会忘记停滞带给我的焦虑。忘记我就像那个举着攀登福山的借口,逃避山下的人世烟尘的胆小鬼。
有的时候我清晰地知道我在逃避;有的时候我以为我停滞着,却也真实地感受到我在前进,很艰难地前进,虽然那会儿,我连福山的影子都看不到。我想象着它的顶峰被冰雪覆盖,我想象着从那儿往下眺望山谷中的烟火多么美丽。我知道我的想象一定不对,真实一定比这更美。
我也在寻找跟随内心的生活,只是还有点胆怯,有些疑惑,内心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歌颂美,即使你是在沙漠的中心,你也会有听众。”
day 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