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宋朝一代的名将多如星辰,但我最为喜欢的就是狄青同时最为敬佩的也是他。我一直认为他虽然是个武将但他确有这文臣的志向与傲骨。只可惜那个最为包容的时代却容不下他。他的一生可以说是幸运的,也能说是悲惨的。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个中国史上最为包容的皇帝--宋仁宗(一个仁字诠释了他的伟大)但他不幸的生活在了一个重文抑武的时代。或者这也是整个宋代名将们的悲哀吧!
狄青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他是真正的从一个小卒一步一步升到枢密使的。在整个宋朝枢密使有很多但由一个纯粹的武人来担任这是独一份的。要知道整个宋朝重文抑武堪称是国策啊。宋真宗还写过一首劝学诗: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宋朝武将的地位与文官相比低的是超乎想象的。举个例子:狄青的老部下焦用押兵路过定州,他乡遇故知,两人就推杯换盏,喝了一阵子小酒。就在此时,那些卒徒一哄而上,状告焦用一路上克扣供给、欺负他们……事情闹到韩琦这里,韩琦大怒,下令斩了焦用。狄青知道后,赶紧去韩琦那里给焦用求情。看完韩琦不答应。狄青站在门外台阶下,低声下气说道:“焦用以前有军功,是个好男儿!”韩琦冷笑着回答他:“东华门外,状元唱名,那才是真正的好男儿,焦用这种货色,也敢称作好男儿?”说完这话,韩琦令人当着狄青的面,诛杀了焦用。要知道此时狄青已经是战功卓著的名将了,距离韩琦的位置没多远了,但是韩琦还是这样折辱他,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也许在韩琦的心中,这个行伍出身的莽夫,根本没什么值得尊敬的。韩琦是以甲科第二名的身份考中进士的,他最佩服的还是状元,哪怕这个状元手无缚鸡之力,哪怕这个状元道德品质败坏不堪,仅状元这一光环但,已足令人神往……焦用当面被斩,自己爱莫能助,狄青独自在门前孤零零站了许久,直到有人提醒:“总管,您站得太久了!”他方才神伤归去。几年之后,已经身为枢密使的狄青,说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将千言万语的委屈都倾注其中。他说:“韩琦韩枢密和我的官职一样,我和他最大的差距,只是一个进士及第而已!”除了韩琦,西北边陲那些深得范仲淹赏识的“游士”们,也没把这个大英雄放在眼里。所谓“游士”,说白了就是一些不得志的文人。他们懒于和劳动人民一样劳动,文学才华又够不上进士的水平,就只能以“流浪诗人”的身份四处流窜,到处“投诗索米”,希望有一天引得权贵的赏识。最可气的是,这些半吊子文人,还老把自己当个人物,觉得没了自己的加盟,国家肯定富强不起来了,四化建设就是空谈。熟不知空谈误国啊。
大家都知道狄青出身行伍面有黥字上阵杀敌戴面具有“面涅将军”的称号。一次仁宗觉得国家大臣这样影响不好,于是赐他药物想让他去掉那侮辱性的黥字。然狄青确拒绝了他回答到:陛下根据功劳提拔臣,而没过问臣的出身门户;臣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这些疤痕,臣希望保留它好告诉天下武人只要努力可以和我一样,所以不敢奉行您的命令。我想狄青是无奈的。他对抗不了那庞大的文官集团,于是用这样的方式给了宋朝一代委屈的武将们一份安慰,一份希望。
提到“莫须有”这几个字人们总会想到岳飞,其实要真论起莫须有的罪名最坑的还是狄青。因为那完全是捕风捉影啊。在狄青担任枢密使的时候,文官们做不住了,文官们想这还了得让一个黥卒当了宰相,将我们这些读圣贤书的置于何地。还管不管太祖皇帝的遗命啦。于是文官们啥事不做专揪狄青的小辫子。可四年下来,啥都没找到。但这样可不行啊。于是文官们又想了一招。第二天,京城中遥言四起一会是狄青家的狗长角了,还有夜晚家中红光四起但没着火等,更离谱的说是京城大水狄青搬到相国寺时有人看到狄青穿龙袍。真是不要脸啊不要脸。这连仁宗看不下去了说:狄青是忠臣,朕知道。可文官的一句话将狄青打落深渊。“难道太祖皇帝不是周世宗的忠臣吗”。哎!于是狄青被贬,第二年就在朝庭的猜忌下死去。可怜一代名将就此凋零啊。狄青是令我敬佩的,是可敬的。他难到不知道当他担任枢密使是取死之道吗,他难道不知道文官们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吗。不,他知道。有人劝说狄青不要担任枢密使,辞官回家做个富家。然他拒绝了说我兢兢业业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辞官。或许有人会说他看不透名利。但我想狄青早已回答了这个问题。“愿告诉天下贱儿陛下有此位以待”我想这就是狄青用生命所证明的吧。狄青是一个悲剧,在于全天下都知道他狄青是个忠臣不会谋反,可还是容不下他。
不过狄青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在若干年后当宋神宗登基,希图重振国威,但又苦于朝中没有能征善战之人,这才又思念起了狄青,他亲自为文,派使者到秋青家祭奠之灵,并将狄青的画像挂在禁中,但已于事无补,只能是叹息国势日颓,发思古之幽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