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所及小砦主同女孩,扇陀,刖足者,弹筝者或是母鹿之女,无一不为爱痴狂,一旦相互入了灵魂,便是非依即死的强烈,阅历尚浅,我以为爱就是这样,赤裸裸的写出这“爱”来,非海誓便山盟的永恒,那说“今晚月色真美”的不是爱,是情愫而已。
但在如蕤这里,我不明白了。
如蕤是爱那青年的,并同所有坠入了爱的痴人一样,处处受青年羁绊,不能自己,即使受了误会青年有所疏远,回避,拒绝,她仍旧爱,病了便要日日陪伴。
我看到他们立在黄昏里,同望平田远村,一切皆如梦境,我为她感到高兴,认为故事当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就像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这是我的自以为是,庸俗的自以为洞察了人间俗爱。 她走了,就留了一张写了字的白纸就走了,她说她不是为了增加他的思念,而是觉得事情业已有了着落,便应当走了,我是相信的,但不明白。甚至他说他爱她,且真爱了她,可是她却走了,走了。
她不是爱他的吗?甚至走的时候也应当还爱着的。貌美时男子虽淡漠却苦苦追随,如今人入了暮而男子心中生了爱意,觉得眼前真是个可爱的人儿,心愿了了,便要走了,这是什么爱,我实在糊涂了。愿又不愿今后有人指点,既盼望着体验这样的感受又怕做了呆子。
想来我的过往里也曾有过那么一个人,有过那么一段时间的追随,归之于命运也好缘分也罢,总之兜兜转转便相互依存了。慢慢贪恋那种令人痴醉的感受。那时我也同样自以为是,以为事情有了着落。但偏偏,另一边的痴人离了我去了。相互接触过的心是有感应的,我始终相信那人仍是想着我的,或者之所以走也大抵是因为过分想着我了,但我知道他心性多虑,比一般人所受羁绊要多些,他是带着这许多顾虑躲了去了。至于具体的顾虑些什么我不能了解,他有他的环境,我只能安慰。
这样来来去去的人还有许多,以各样的方式。
有了着落的走了,困惑着的也走了。这世间的俗爱我目前是弄不明白了。但要明白的是,生命中的许多人,来来去去皆是自然,我从来不去横加阻拦或者刻意迎接,各人有各人的修行,若有幸归宿相同便去尽情体验这人间俗乐,若只是轨迹有些许摩擦,便当时为这花火雀跃起来,花火灭了就继续各人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