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看见殷红的石浆溢出,那是磨刀刃在流血;你可曾听见磨刀石断裂时清脆时"咔嚓"声, 那时它无奈地呻吟声。哪一个人成功的背后没有艰辛的付出?哪一个人笑容前没有过无奈的流泪?那是人们在鲜明前掩上了面具罢了。
这是一个有些阴暗的天气,他屋内的灯并不是太亮,甚至有些昏暗。却只看到他的影子在簌簌地抖动着。聚睛看着,却发现他手执一把刻刀,专心致志地雕琢着手动的竹片,一点一点地削去以上面突兀的地方。
他用力的握着,一刀一刀缓慢但极为精细的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这看似无意的一顿,却在无形中有了画龙点睛的一笔;那不经意的一横,却在冥冥之中赋予竹子灵动的生命。猛然的,刀刃碰到了一块坚硬的竹梗。他略微迟顿了一下,断然用力的向下削去。"嚓"锋利的刀刃竟断了小半,手中的刀没有丝毫要停顿的意思,径直陷入他的手指上。修长的手指顿时溢满了鲜血,而那早时的伤口已结成的痂也因为用力过猛而一同崩开,血流不止。他原本灵动而富有活力的眸子也暗淡下来,他有些机械的拿出柜中的磨刀石,细细地磨了起来。 "咔″原本只断了小半却依旧锋利的刻刀彻底坏了。他却像梦中人猛然惊醒一般,有些错愕,有些惊㤉,更多的是恍惚。它怎么办呢?是呀!他怎么断了呢?他在没有雕刻的生活中,宛如失去灵魂的傀儡一般麻木。而现在,他却已惊醒。用力甩了甩那满是殷红的血和石浆的手,他回想起每一次在雕刻前都要殷勤的将刻刀打磨到最锋利为止。却忽略了那雕刀原本的厚度。一次又一次的打磨使刻刀脆弱无比,他猛然的断裂似乎也在情理之内。 顿悟,在刀刃遇见磨刀石时,不能总是一味的要求做到最好,而应是磨到最合适的那个度。过了那个度,刃不反易折,成品也更容易损坏。是啊,他 刚开始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的嘴角溢出一缕微笑,从柜内在拿一把刻刀出来。轻轻打磨,不是太钝,也不是太过于锋利,小心翼翼的再次雕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