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对冬天的感觉截然不同。梁实秋感叹“冬天实在是很可怕”,钱歌川却大声呼喊“我爱冬天”。茅盾虽然“对于一年四季无所偏憎”,但在他看来,“冬天的味儿好像特别耐咀嚼”。
如果用一个字来描述北方的冬天,那当然非“冷”莫属。萧红在小说《呼兰河传》里所写的呼兰河的冬天那才真叫冷,“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则大地满地裂着口”,“水缸被冻裂了;井被冻住了”,“小狗冻得夜夜叫唤,哽哽的,好像它的脚爪被火烧着一样”,“大风雪的夜里,竟会把人家的房子封住,睡了一夜,早晨起来,一推门,竟推不开门了”,“人们走起路来是快的,嘴里边的呼吸,一遇到了严寒好像冒着烟似的”,“卖豆腐的人清早起来沿着人家去叫卖,偶一不慎,就把盛豆腐的方木盘贴在地上拿不起来了,被冻在地上了”,怎一个冷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