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再见!

文/向光的小虫

这是个不寻常的五月,时隔一年,再次落脚在南方的这座小镇,像闷热难耐的气息围堵在我的四周,做梦一样,始终难以清醒的去面对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昨天电脑出现问题开机不了,一早上打越洋电话求助客服,直到中午才得以解决,但遗憾的是备忘录里面的所有文字全然消失,就像丢掉了岁月的痕迹和证据一样,令我惶恐不安,深夜眼角落下一滴难以名状的泪珠,我才明白,五月,空气中始终弥漫着离散的气息。

一直觉得,写很多字,是为了鼓励别人,治愈自己,看很多书是为了鼓励自己,治愈别人,就好像我们都是社会滋生的病联体,你治愈着我,我治愈着你,礼尚往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不能怪我们,只能怪我们没有在对的时间来到对的地方,到后来慢慢的发现,我连治愈自己的能力其实都丧失殆尽,像一马平川的荒野,发现不了生命的一丁点足迹,只是时间就这样四季分明的交替着;前几天有同学给我留言,说上一篇写的略微有些悲凉,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有些悲观;写字就是这样,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能写出一个个悲伤的结局,心情愉悦的时候,总能写出一个个欢快的故事,这或许就是写作的真实,它本来就是一种让我对社会喊话、交流的方式,当然你看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不一定每一个人都买我的故事,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写手,请原谅我奇怪的野蛮生长。

五月我又开始读中短篇小说,有时候觉得书籍像是精神麻醉药一样,能麻醉灵魂,让你失去悲伤的触角,像灵魂出窍一样,让人不要活的那么清醒,宁愿不去看透这个世俗,生活越是活的清醒,好像痛苦抛给你的砝码越沉重。笛安的《妩媚航班》,已经看完了“姐姐的丛林”和“莉莉”前两篇,文字就像她本人一样妩媚的没有下线,柔情的歇斯底里,可能她天生就和文字是近亲,有着别人没有的血缘关系,我就把它当做是范文去一字一句的拜读,当做是我的一剂良药去天天服用。


图片发自简书App


总觉得,这么多年唯一没变的事情就是“始终没法习惯一个人去吃饭”,宁愿一个人挨饿,辜负肚子的无辜,就像与寂寥挑战的痛点一样,不可触碰,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单打独斗,一个人健身,一个人写字,一个人成宿看书,每当睡觉前关掉最后一丝光明后的那股恐慌会如期而至,就像空气中弥漫的黑暗势力在渐渐逼近,剥夺你所有与世抗衡的武器,我只能拿着手机的余光去抵挡;白天,有时候我躺在床上盯着煞白的天花板就问自己,为什么我渐渐的不能治愈自己,难道病入膏肓了,努力着去走近陌生人,又谨慎的保持着该有的尺度,为了保持距离,甚至刻意把自己关在偌大的笼子里面,就像困住的野兽一样,偶尔歇斯底里的嘶吼几声。


自从回国后就有了更多的聚会和饭局、牌局、咖啡局、电影局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复杂了起来,难以揣测,赴几个聚会下来的感受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可能都已经被互联网所圈养,每天在网络里面禁锢的时间太久,可能就不太善于口头的交流了,局上大家努力的找着话题不让冷场,有人努力的去讲笑话,有人努力的去接梗,偶尔还抛给我一个应接不暇的段子,我就一笑了之,于是空气中就有了一股短暂的凝结,然后仿佛听见“啪”的一声跌碎一地,宣告结束;大部分人都用妩媚的笑容掩饰着藏在最深处的虚荣,可能是网络社交久了,我们都失去了面对面交流的能力,或者是,我们越来越不愿意把真实的自己轻易交给别人,我们越来越不相信陌生人,甚至身边的朋友,每天,我们都喜欢穿上糖衣炮弹,喜欢粉饰自己;其实,如果你以局外人的身份去看看我们,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们努力社交的样子、努力合群的样子滑稽的很天真,这就是奇怪的我和我们,明明不是很自在的社交,偏偏不甘寂寥的要组个局。

有时候我很痛恨自己无法承受生活赋予的多彩生活,就像我从小长到大一样,得到全家人的溺爱,人生的道路轻车熟路、顺风顺水,没有受过巨大的挫折,然后越长大,你就会发现摆在你面前的困难和挫折越多,或许人生的路上你所要承受的重量也像热力学定律一样守恒,之前你承受的少,后来也就得承受的多,有时候我想明白了这些,就会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像存在于须臾间的一股正能量,刹那间又烟消云散,真奇怪,这就是懦弱的、不可饶恕的自我。

去年在泰国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我,不管生活抛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你所经历的才叫做自己的生活,你根本无法推辞,所以我常常告诉自己,应该积极、乐观的去面对当下的生活,用真实的行动而不仅仅是感动自己的努力去雕琢自己,不要把最美好的青春浪费在叹息和挫败中,也不要永远止步于此,望其项背。


五月,再见,六月,你好!

写于1/6/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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