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长安曾经下过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七夜,雪夹杂着暴风,厚厚的大雪,大学遮盖住了街道,也遮盖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前言]
长安有位歌女,音色绝美,相貌出众,尤其是笑起来,有种可以触动人心的魅力,好似能把人的魂勾走。跳起舞来,婉转生姿,细眉柳腰。不仅如此,她精通器乐,因此,长安城中那家做歌舞生意的酒楼,每日夜夜笙歌,声色犬马,从不停歇。
[正文]
长安城中,已是午夜,酒楼依旧灯火通明,在最高的那座楼里,那位歌女刚舞完一曲《春江花月夜》,惊艳四座。酒楼里的客人纷纷拍手叫好,之后继续捧起酒杯,来来回回,推杯换盏。
酒楼里有一排红灯笼,上面有每一位歌女的名字,那个绝色歌女的灯笼上隽秀地写着两个字,紫陌,是漂亮的瘦金体。
酒楼外,浩大的长安城里也仍然无比热闹。城楼外,站着一个玉面书生,看起来清朗俊秀,只是脸上有种说不清的深沉和冷淡。
叶映终于回到了长安,三年,他在南方整整待了三年。在城门外,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一次,他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公子回来了啊。老爷派我来接您。”叶家的下人在城门口迎接着叶映,来接他的是叶府的管家,姓王。本来叶家是要派下人到南方去接叶映的,只是叶映偏不让,所以只好站在这里等。
下人接过叶映手中的马绳,请叶映上了马车。经过长途跋涉,叶映满脸倦容,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他用手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周围的夜景,看着许久未见的长安。他的手指细瘦纤长,属于很好看的那一种。周围景色匆匆掠过,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
“王叔,这不是回叶府最近的路。”叶映道。王叔答道,“少爷把长安记得还是这么清楚啊。这的确不是回叶府最近的路,最近的路封了,只能走这。”过了一会儿,王叔又说到:“老爷说,走这里也清静。”
叶映心里一颤,是啊,走这里清静。那条最近的路要经过长安城的酒楼,也包括那家和他颇有缘分的酒楼啊,他到南方三年,就是因为这个。老爷特地吩咐走这边,也只是不想让他看见这酒楼。清静,倒不如说是想让他死心。叶映无奈地笑了一声。他眼睛清亮,有这光彩,睫毛很长,但眼神里却也有种淡泊。他的下颔线简洁明了,的确,叶映仪表堂堂,是个美男子。但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不同于其他年轻人,似乎是种成熟,又似乎是阴郁。
走着走着,马车突然停了,原来前面路堵了。王叔尴尬地笑了笑,本来想绕路,现在却绕不成了。“王叔,就从那里走吧,我就在车上待着,我想早点回府。”王叔只好点点头,吩咐绕路。
再说那座酒楼,门外有个张公子,嚷着要见紫陌。紫陌姑娘脾气怪,愣是不见,张公子便带人站在酒楼外。也不撒泼打滚,只是和老班说到想见一面,老板无奈说她也没辙。张公子只好在酒楼外喊到,“紫陌,请给我弹一曲吧,一曲就好,听你的一曲歌,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映的马车路过了这家酒楼,听到张公子在门外喊着。叶映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紫陌这名字立马睁开了眼。叶映在南方练了些功夫,车还没停就飞下了车。
“你在找紫陌?”叶映问张公子。“是啊。”张公子眨眨眼,忽闪着他的大眼睛。没等张公子反应过来,叶映便冲了进去,直奔二楼的一间房间。“一定是重名,一定是重名。”叶映在心里默念到。他冲进去打开了那间房门,看到一个姑娘坐在凳子上,身姿窈窕。
三年前,叶映被家里人送到长安就是因为一个歌女。他并不是成天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的浪荡公子,当时他去拜佛,向方丈求佛经,看到方丈也给了那个小姑娘两本经书。方丈说,虽然那个小姑娘自小流落风尘,但内心虔诚,一心向佛,也是个可怜人。仔细一打听,她在长安城一家酒楼做歌女,只是因为年龄太小还没有接过客。
那个小姑娘明眸大眼,唇红齿白,是个美人胚子,叶映见了很喜欢。后来也常去寺里看方丈,经常能碰见那个小姑娘,慢慢熟络起来,两个人情窦初开的年龄,彼此都很喜欢,渐渐纸包不住火,叶家人知道了,是不同意的。叶映聪明,早就料到过,只是没想到后来的事情会那么严重,出乎意料,他只好去到南方,待了整整三年。
而当时那个小姑娘,就叫紫陌。
此时的叶映望着那个姑娘,姑娘看着叶映,眼神交集,满是深刻与怅惘。
叶映
--柳咏《黄莺儿》“观露湿缕金衣,叶映如簧雨。”
紫陌
--欧阳修《浪淘沙》“垂杨紫陌洛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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