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渐渐结束,默然和葛兰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忽然一辆扎眼的红色腾马法拉利停在她们面前,车窗打开,是金鑫。
“我送你。”金鑫是在跟葛兰说。
默然明显感觉到葛兰抓着自己的手忽然有些紧张,葛兰踌躇着:“谢谢金少,我……”
这时Sherry和Tina也走了出来,看到金少在门口和葛兰说话略有惊讶。
葛兰话锋一转像是下定了决心:“那好,麻烦金少了。”转头又跟默然说道:“不好意思默然,那我不陪你等车了。”
默然其实倒没关系,两个人本来就住不同的方向要打两辆车,但是她想起杨辰南的提醒,有些忧虑便向葛兰暗示:“葛兰,金少晚上也喝了一些酒,就不要麻烦金少了吧,还是等下出租车吧?”
葛兰握了握默然的手,轻声说了句:“放心,没事的。”说完,坐上金少的车走了,走之前还冲着Sherry和Tina说了声晚安。
看到金少的车走远了,Tina似乎是有些嫉妒,又有些不屑:“金少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新鲜感过去还不是被人像丢垃圾一样的丢掉。” Sherry在旁怔怔地看着远去的车子,有些发愣,Tina拉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和Tina离开。
默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也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出租车还不到,默然困得不停打呵欠,这时又一辆车停在默然面前,是杨辰南。“我们一个区,坐我车吧。”默然本想拒绝,可看了看表已经凌晨3点了,鲜有车辆经过的大街也让人无语,也只能搭他的车了。
杨辰南看着默然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坐上来后就一副准备小憩一会儿的姿势,无奈地摇了摇头,俯身过来。默然本来很困倦,杨辰南突然的亲密举动让她一下子惊醒,立马呈防御姿态,推开杨辰南:“你干嘛!”默然觉得不出所料,杨辰南没安好心。
杨辰南更加无语,哭笑不得指了指默然旁边的安全带:“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一个playboy?英国乘车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系安全带,OK?”。默然这才注意到自己忘了系安全带,尴尬地笑了笑,立马乖乖地系上。
夜晚的伦敦非常安静,只有夜间红色巴士偶尔经过,街头的一些喝醉酒的男人和女人,走路摇晃,见地就躺,见杆就抱。伦敦人醉酒后的形象还真是千奇百怪让人尴尬,如果看到夜晚的伦敦大概很多人会对这个绅士礼仪的国家大跌眼镜。
车里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默然是有些困倦,而杨辰南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他开着车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像是没有尽头。
过了好久,杨辰南打破了沉默:“默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默然有点意外,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来英国呢?”
默然没想到是这个问题,她看着旁边目不斜视的杨辰南,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了尴尬和警惕,反而有种安然的放心。她忽然觉得之前看到的那个肆意的人只是表面的杨辰南,而这会儿这个坐在旁边安静的人才是真正的杨辰南,她忽然有了想敞开心扉的冲动。她想说她是因为一个叫陈泽南的人而来到这里,她想说她一直思念着他,她想说她要当面和他说一些话,说一些那时本就该说的话,她想说……可是,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默然还是放弃了。她并不善于向别人倾诉自己的喜怒哀乐,尤其是……关于陈泽南,那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快乐,也是她一个人的哀伤,她在过去的这些时间里已经习惯了这种自我沉醉式的孤独。
“和别人一样啊,开阔下眼界,提升下竞争力,好找工作嘛。”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隐藏内心的独白。
杨辰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既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
他打开了车载音乐,车里放着的恰巧是默然中学时期最喜欢的乐队西城男孩的歌,Closer。
Come take my hand now
Know there is no doubt
I’m here for you
I’ll be truth
Someone in your life
Just look in my eyes…...
默然打开了车窗,想让清凉的空气吹醒自己混沌的脑袋。
伦敦夜晚的天空幽蓝深邃,像一副油画,上面有许多明亮的星星点缀。很难想象这个城市曾经是空气污染极其严重的“雾都”。默然记得小时候,父母还生活在一起,经常带她回家乡,那里也经常能看到像这样美丽的星星,可是近几年环境越来越差,很少有机会看到了,也可能是没有了看星星的心情......
那时,和陈泽南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每天也是伴着夜色回家。她和陈泽南都会尽量走得很慢很慢,争取多一点相处的时间。有一天晚上,也是这样一个明亮的夜晚,天上难得有很多星星,默然很开心,在后面拉着陈泽南的衣角,仰头边走边数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慢慢的就数花了眼,这怎么可能数的清呢?
“星星为什么会闪呢?”默然对着窗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杨辰南也许没听清,也许是没反应过来默然的问题。
“因为大气层有杂质且有扰动,温度和密度不断改变的空气层使透过它的光线发生多次折射,所以我们透过大气层观察的星星就会闪烁了。”默然似在自问自答,说完不由自主地笑了。
默然那天晚上故意撒娇问了陈泽南这个问题,本以为陈泽南会在温柔的夜晚和星星下对她说些浪漫的话,结果陈泽南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给默然解释科学道理,还顺便嘲笑了下默然的常识和无知。默然当即无语,以后再也不自寻烦恼问这个天文学爱好者、理科直男类似的问题。
“你对天文学感兴趣?”杨辰南好奇道。
“那月底的讲座你应该会感兴趣。国际著名的华人天文学家王云路先生你知道吗?他月底访英,已经接受了我们的邀请来校进行讲座。”
王云路…… 默然其实对天文学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那时为了多一点和陈泽南相处的时间,默然每周都和陈泽南一起参加他的天文兴趣小组活动,耳濡墨染默然也被迫了解了一些天文学知识,而这个王云路,更是陈泽南的偶像。
“还有,是否退出的事情,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对未知的事情匆忙下结论,不妨多给自己一些尝试的可能性,你觉得呢?”杨辰南似导师般循循善诱。
默然点了点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如果陈泽南在伦敦,他一定会出现的。
杨辰南送默然到宿舍门口,默然道了声谢,杨辰南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默然奇怪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杨辰南似有些犹豫,过了会儿说道:“下周六是我生日,能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吗?”
默然愣了下,点了点头:“好。” 杨辰南似心满意足般道了声晚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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