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导老师曾推荐我们看余华的《一个记忆回来了》,皆由此我提出一个问题,是否能够在缺乏心理治疗的情况下,通过艺术的形式治疗自己?
得到的答案和我心中所想是一致的:当然可能。
应对痛苦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转移法,就是简单粗暴地转移注意力。另一种是转化法,通过表达释放和转化原有痛苦,我上一篇文章就是这种方法,在叙述的过程中处理了一些伤痛,再通过反复阅读逐渐释放悲痛。
今天我在丽江了,在一个安静的小青旅做义工,我和他联系了,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会很积极的回复,但我感觉仿佛有些像两个小朋友吵架后彼此不理,日子久了双方都想缓和,却又都不愿做先说话的人,其一因为万一我热恋贴上冷屁股怎么办?同时又因为,总不能老是我妥协吧?可是一旦一个人找某个很牵强的借口和对方说第一句话,另一方立刻会以不同寻常的热情来回应——要是放在平时,这可是让我感觉别有企图的。
细细感受我此刻的状态,一往情深却又适可而止,最美好又最痛苦的时候,在心理上是不分彼此的,因此任何的不合乎期望都会被放大成对一个人本身的不认可,那会儿,是融合的状态。在极端的撤退后今天似乎感到了平衡,我把一段记忆和这个人保存在心中了,那么我走到那里都不会真的离开它,无法否认的是,同时走到哪里我都带着悲痛。
我要他来丽江,他要我去阳朔,两个人好像在隔江呼唤彼此,你过来吧,你过来吧,我很想你。我害怕,我害怕,如果我过去了,是不是就说明你在乎我没有我在乎你多?状态像朋友圈的雾霾照片一样,大致猜猜对方心思,然而谁也看不透。大抵他觉得我不在乎他,所以宁可到丽江做义工也不愿留在花田错。大抵我也觉得他不在乎我,非要等到我妥协。世间能有多少真情,就消耗在这样不重要的讨价还价中。
我已然不敢主动发消息,因为好像只要我主动,他都会回,但是只有我主动,他才会回。不想要一段不平等的关系啊,我不明白,好像没一点都成了天平上的砝码,像个商人一般清点着孰多孰少。
“我们谈一下吧。“我说不出这话,这句话好像在说,我很在乎你,可是你一点也不在乎,我想努力的弄清楚你的心思,而你对我无所谓。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