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声淅沥声中醒来
天色依旧暗淡
遥远的北方
父亲带着他的猎狗,走过干涸的河床
小麦的茬
存在着,只剩一道枯黄,直指天空
我记得那个干涸的夏天
看到老农民戴着草帽
灌溉幼小的玉米苗
热气升腾
他的背影飘飘摇摇
抗不起一把锄头
我听到他和父亲问好
向我问好
他的名字,我不知道
几个月没有一滴降水的日子
常常出现在我梦里
父亲的狗吐着舌头,跑不动
蝉在聒噪,又慢慢没了声响
路在脚下烧,
每走一步,尘埃袅袅
父亲说,这生活让他感到绝望
下雨的时候我又想到他
想到好像总也走不完的田间阡陌
那里永远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