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边歌用口布擦嘴的一瞬间,我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和他做了相同的动作。
他的车技还是丝毫没有一点进步,还是像以前一样横冲直闯,要是早晨我多吃一点饭,绝对会被摇晃得全部吐出来。
“到了!”
又是简单粗暴的两个字,和那晚说乖点,快点安静睡觉的语气完全辩若两人。
双脚再次站到地面上时,我感受了到了熟悉的踏实感和安全感。每次从他车上着陆,我都感觉是上天在庇佑我。也许他是纯粹不想让我坐他的车才出此下策。
又是在各种项目资料遨游的一天,间隙间,对着窗外发了一会呆。将手里的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边歌的电话。
“喂,是我,你几点下班?”
“六点。”
“那我等你,和你一起回家。”我率先挂掉了电话。
我想给他养成一个好习惯,每天载我上班下班的好习惯。
也许我应该多读一些训狗的书籍,让他温顺一些,必须得有个人驯服他才可以,有谁会喜欢他那种冰冷的脸呢?
巴巴地看着墙壁上的时针爬到六上,我起身收拾好东西几乎是跑着出了办公室。
站在公司楼下好像有点傻,于是就坐在星巴克的路摊上,我害怕他忘记了我。就再打过去让他记起来。
“喂,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在星巴克的门口这里,我知道宾利长什么样子,我等你。”
对方没有回音,只听见挂断的声音再耳边回旋。
真的是,就不能好好回复我一下嘛!没有礼貌。也许这得怪向时珍,毕竟故人云子不教父之过,谁让边疆的死因到现在还是个迷呢?有人说被慢性药物折磨死的,也有人说是他德不配位,也有是为边歌的亲生母亲尹毓恪思念过度抑郁致死的说法。
但是真相只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那辆黑色的宾利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个急刹车然后平稳地停在了星巴克的门口。
我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爬上了后座。
“谢谢你来接我,能坐边少爷的私人专车,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班没有上几天,拍马屁的本领倒是学得挺精湛。“
“公子切不可妄自菲薄,字字都是肺腑之言。“
“你姐姐最近过的并不好,你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看来你理解能力不是很强!”
“你怎么知道的?”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停车!”
“干什么?”
“停车,我说停车,你听不懂吗!”
“去看她吗?然后在和边曜大动干戈?”
“他千刀万剐都不觉得可惜。“
“就凭你?”
我再也没有出声,就是啊!我就是被卷进巨浪的一朵小浪花,我哪里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为什么窗外的夜色这么悲伤,我仿佛可以看见鲁冰冰站在落地窗前的落寞身影。这一切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有谁能来结束一切吗?除了边歌,我好像再也想不出别的人了。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样你也许会安静一些。”
“无耻!”
但是车前边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回到家,我压根没有了胃口,直接上了二楼,给鲁冰冰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