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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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很努力的人,也可能跟不上时代,但,也会有自己的归宿......

“童真与诗意相遇”


Mike Mulligan and His Steam Shovel《迈克·马力甘和他的蒸汽挖土机》,是凭借《小房子》获得凯迪克金奖作者维吉尼亚.李.伯顿的又一力作,從1939年畅销至今。绘本讲述围绕工业进步大背景,社会技术快速进步,很努力的人却跟不上时代,充满残酷性。但作为孩子的绘本,作者又让其中充满了爱、坚持、鼓励和宽容,让人在苦涩中感到温暖。

Virginia Lee Burton,父亲是麻省理工首位教务长,母亲是英国诗人兼音乐家。小时父亲送给她许多精美绘本,也常给她读。因此,她对绘本保持着极大兴趣。後來获专业素描工作,为许多优秀舞者和艺术家留下珍贵身影。她也一直保持和孩子一起工作的习惯。把作品一遍遍念给孩子听,观察孩子反应后加以修正。如此反复,直到自己和孩子都满意为止。

迈克·马力甘有辆蒸汽挖土机,漂亮的红色。她叫玛丽安。迈克感到无比自豪。他常说,一百个工人一周挖出的土,玛丽安一天就能挖完,但他从没证实过玛丽是不是真能做到。他們一起挖土,一年又一年。他把瑪麗安照顾得很好,玛丽安总像新的一样。他們还有其它同伴一起挖好了大运河,大船就能从此通过。一起在大山中挖了条路,火车就能从此经过。

一起挖平丘陵,把弯弯曲曲的路变直。当人们停下来看时,他們就会更卖力挖土。越多人关注,他们挖的越快越好。有时,他们能让37辆卡车同时忙碌运走挖的土。不久,新型汽油挖土机电动挖土机柴油挖土机出现了。没人再用蒸汽挖土机干活。迈克和玛丽安非常难過,其它蒸汽挖土机有的被当做废品卖了,有的被扔在砾石坑生锈瓦解。但迈克爱玛丽安,不能这样对待她。他把她照顾得很好,她还能像往常一样,一天内做一百个工人一周工作量。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但他不确定。

所有地方都有新型機器工作。再没人需要他們。一天迈克读到报纸,砰砰镇要建新市政大楼。“我们去打地基。”于是他们出发了。离开那些不再需要他们的地方,运河铁路高速公路,飞机场大城市。走在乡间路上。慢慢爬上山又慢慢下山。终于到了砰砰镇。行政委员正决定,让谁去打地基。迈克说,我們一天就能打好地基。”“一天?我们大楼需要100个工人一周才能挖好。”“是的,但他們挖出的土玛丽安一天就能挖完。”“如果我们做不到,你就不用付钱”!亨利觉得,他们根本不可能完成,意味深长笑了笑,把这份任务给了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开始工作。过了会兒,一个小男孩过来。“你觉得能在日落前完成吗?”“当然,如果你留在这看,我们就能做的更快更好。”于是小男孩留下来。他突然有个主意。,跑去告訴邮递员电报员送奶员医生,还有农民和家人。于是他们都跑来看,这让迈克把玛丽安越来越有精神工作了。他们清理完正方形一个角。但这时太阳渐渐已越升越高。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消防车也来了。小男孩说,“你们何不也留下来看看呢?”于是消防车也留下来。街对面学校的孩子再也没法认真听课。老师给了很长休息时间,整个学校的人都过来看他們挖得越来越快。完成清理了正方形第二个角,但这时太阳已到头顶上。这时接电话的女孩告诉邻镇的班戈镇,波砰镇琦砰镇叩砰镇的人砰砰镇发生的事。于是,所有人都跑来看迈克和蒸汽挖土机一天打完地基。来的人越多,迈克他們就挖得更快。他们不得不更快地挖,因为只挖了一半太阳已在下降。他们完成了正方形第三个角。

从没這多人看迈克工作过;他们也从没挖得那么快过;太阳,也没下山得那么快过。“迈克快!快快!”小男孩叫道。“时间不够了”,到处都是泥土和烟尘,人们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们听到声音。砰!嗙!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然后突然安静了。慢慢地尘埃落定下。烟和蒸汽散去,地基完成了。终于正方形四个笔直的角都挖好了。迈克和玛丽安站在底端,太阳刚下山。“万岁!”人们欢呼道,“为迈克和他的蒸汽挖土机而欢呼!他们一天就打完了地基。”

突然,小男孩说,“他们要怎么出来?”“是呀。 “要怎么把他的蒸汽挖土机弄出来?”亨利没回答,他意味深长笑了笑。于是大家都问“嘿!迈克!要怎么把你的蒸汽挖土机弄出来?”迈克看了看正方形四面墙和四个角说,“我们挖得太快,忘记留一条出来的路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办。砰砰镇也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大家交头接耳,每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都觉得自己的办法是最好。他们互相争论着,直到疲惫不堪了,还没有人知道,怎么把迈克和玛丽安从地基里弄出来。亨利说,“玛丽安没离开地基,所以工作不算完成,因此我不能付迈克工资”。于是他又意味深长笑了笑。这时一直很安静的小男孩,突然有了個好主意。“我们何不让玛丽安留在地基里,在上面蓋市政楼呢?让它做新市政楼的焚烧炉,迈克做这的守卫,这样就不用买新焚烧炉了。也能付迈克一天工资了。”

“为何不呢?”亨利笑了,不再是意味深长笑。 “为何不呢?”大家都说。于是人们找了个梯子爬下地基,去问迈克和玛丽安。“为何不呢?” 迈克说。他同意了,大家都很高兴。他们在上面建了新市政大楼。冬天前,大楼完工了。每天,小男孩都去看迈克和玛丽安。麦克女士会带着她美味的苹果派过来。而亨利,总在市政大楼里微笑着,听迈克讲故事。现在,如果你去砰砰镇,一定要去一下新的市政大楼。迈克和玛丽安会在那...麦克坐在摇椅上抽着烟,而玛丽安在他旁边,提供市政大楼的热量。

一個熱熱鬧鬧的故事,最後歸於平靜。看熱鬧的人群散去,煙霧也消散,塵埃落定,日子還要繼續。邁克和他的挖掘機經歷了輝煌,冷落從忙碌喧囂到落寞,從新潮到落伍,他們努力尋找著屬於自己的位置。他們惺惺相惜,不離不棄,一起共同面對著這樣的起起落落。他們老實本分,安於職守,賣力工作,從不懈怠。他們也一直都很積極,四處尋找工作機會,不放棄最後一線希望。

曾經在落幕前,他們似乎重現了昔日的輝煌在眾人圍觀,奔走相告中,他們賣力勞作,創造了奇跡。在眾人的關注喝彩中,他們實現了從未有過的成果,確認了自己的價值,享受著別人的讚歎和掌聲。可最終,還是要曲終人散。還是要落幕。甚至,預言性地,他們困在自己挖掘出來的地基中,沒有退路,也出不來了。他們忘了給自己留後路!他們實在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必須,對自己的困境負責。

他們曾經無比沉醉,難以割捨的工作狀態,也成了困住自己的枷鎖。他們有些始料未及,即便之前屢次看到同伴的沒落被棄,看到了人情冷暖,他們還是缺乏足夠的勇氣,離開現在的生活工作。直到,他們被困在深深的地下,眼看著自己也陷入圍城,無可躲避。官員的笑意味深長,可能是圈套,也可能是老道?小男孩的天真一問,讓眾人驚醒。只有善良是不夠的,只有老實雄厚也無濟於事。如何自救,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

好漢不提當年勇。時過境遷如何適應新環境,如何找到自己以後的新位置,是個考驗。繪本帶給我們溫暖的希望,藉著孩子的童言童語,發散的思維讓邁克和夥伴有了起死回生之路。因地制宜,他們成了新樓的一部分,堪稱完美結合,融入新結構新生活,他們獲得了新生。坐著搖椅抽著煙,蒸汽機源源不斷輸送熱量還有那個深藏不露的亨利,居然是朋友,願意陪在身邊聽他們的故事!發揮餘熱,至此完美。

故事里有工業化,有心酸苦澀,還有溫情,寬容,堅持與不捨。眾人圍觀的善意關注,小男孩的聰穎善良,亨利的寬厚配合,邁克和瑪麗安的隨遇而安,共同構造了這個大團圓結局。世間,終於還是有他們的落腳之地,不至於讓他們流離失所,生鏽瓦解。

雖然,併不是所有老實人都能有如此溫溫馨的結局,我們仍然可以暫時欣慰一下,仍可抱有一絲希冀,但願那些一直埋頭苦幹不問前路的人們,可以借鑒可以警醒,可以跟上時代的步伐。當然,也可以盡量保留自己的獨特自己的純真,如孩童般,在夕陽如血中,安然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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