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很喜欢两部电视剧,《大染坊》和《恰同学少年》。
这两部剧看起来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一边是民营企业家的奋斗史,一边是伟人的青葱时光。但是,如果真的把两个故事放在一起看,就会发现,其实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格局,民族大义。
之所以会突然感慨,是因为前两天看到微博的一篇文章,说起高晓松,也说到了他在《奇葩说》的一番发言:“一个大名校是干什么的?名校是镇国重器。名校培养你是为了让国家相信真理,不是用来找工作用的,你明白吗?一个名校生走到这里来,一没有胸怀天下,二没有改造国家的欲望。在这问我们你该找个什么工作,你觉得你愧不愧对清华十多年的教育?”
我不知道这段话当时在节目中出现的时候,大家的态度和看法。我只知道看到文章的截图时,我突然很感慨,感慨于他的格局和眼界。
我是一个俗人,我工作的目的是因为它能够给我带来快乐,还能满足我的日常。所以,我很不愿意改变现状,也不愿意再去远方。
只是,许多时候爸爸也会跟我说,“人活着要有理想,没有理想,没有想法的人,是空洞的,是吃什么都没有味道的。”说完,总会问我,你以前的理想还在吗。
我以前的理想?成为律师,为弱者撑起风雨?成为作家,用我的文字温暖曾经黑暗的夜?成为服装设计师,让和我一样胖胖的女生也有漂亮衣服?
我想都还在吧,只是都离我越来越远了。
所以,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沉默。
当然,爸爸并不是对现在我的不满意,不骄傲。他知道,我也知道,他只是在遗憾,遗憾我没有和他一样,成为法律的正义。
爸爸是一个司法工作者,在云南的各个法院具有出庭诉讼的资格,所以,经常就会有很多人过来请他帮忙。而我早些年对于法律的崇拜,有一部分就是来自于爸爸。总觉得,通过法律可以保护很多的人。
当然,爸爸能够代理的也只是一般的民事诉讼,对象更多的是和我们一样平凡的百姓。有时候,也会觉得他很累,很吃力,但是,却从未看到他脸上的不耐,也未听见过他口中的抱怨。反而,经常听他跟我说,“对老百姓来说,没有小事,几毛钱都是大事。”
所以,我知道爸爸心底是期待我能结果他手中的笔,以及诉讼书上的坚持。他希望,我能够比他更优秀,更有用。
是的,爸爸一直对我的期望就是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不只是对于自己,对于小家,而是对于大家。
前几日打电话回家,电话那头他老生常谈,“人活着,不只为了自己,还为了别人。”我准备回应说,“已经自顾不暇,还怎么兼济周身。”但他继续说了一句话,让我不知如何回复,他说,“活着还要还为了社会。”
那一刻,心里百转千回,发现和爸爸相比,我的眼界与格局,似乎真的还太小。
爸爸这一生都在奔波,为妈妈和我,为我们的大家庭,为他的当事人。小时候不懂爸爸的付出,青春期的时候开始明白他的苦心,而现在,我想,我终于明白:就算贫穷和磨难都曾和他相遇交道,但是,它们始终没有磨掉他心里的义和梦里的远方,而格局与眼界也正因为这份坚持,更加的宽阔和透亮。
而这些,我想正是他想要传递给我的珍贵,想要由我继续保存的勇气。
哪怕,我还差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