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张爱玲的文字,杀人诛心,一针见血。
不得不承认,张爱玲的文字,落寞而又清绝,冷傲而又决绝。像极了张爱玲的性子。文字只有在张爱玲的笔下,才有了灵魂,也只有张爱玲才能将文字赋予有香气的灵魂,让人读之,欲罢不能。
张爱玲活的通透,活的淡泊,活的清澈,活的真实,活的俊逸,活的干脆,活的敞亮,活的响亮。
我喜欢张爱玲,但是,我不喜欢张爱玲的爱情。张爱玲,一个清高孤绝的人,因为胡兰成,却能低到尘埃里。
当然,这并不妨碍我继续忠实而恒久的喜欢张爱玲。
白月光怎么了,朱砂痣又如何?不过是一段经历,一段插曲罢了。谁能是谁恒久的白月光?谁又是谁忠实的朱砂痣?
白月光,像极了年少时的欢喜,抬眼即是;
朱砂痣,像极了余生时的孤寂,俯首即是。
年少时,总喜欢幻想未来,到底是要跟一个自己喜欢的呢,还是要跟一个喜欢自己的呢?等到真正跟上一个人了,真正跟一个人开始柴米油盐酱醋茶了,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永远都是别人心口的朱砂痣,而陪在自己身边的,并不是当初那个低到尘埃里去爱的那个人。
何以至此?
唯年少轻狂,唯少不更事,唯不识愁滋味。
好像也不全是。
好像还跟时间,跟火候有关联。
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对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如何两全?
你喜欢的总是难长久,喜欢你的总是欠了几分火候。从来就没有过刚刚好。
刚好遇见你,不过一句戏言。
刚刚好的,不过只是时间。
时间和火候不对,白月光也可能会黯淡无光;朱砂痣也可能只是神来之笔。
全部跟你无关。
跟自己有关的,只是当下的日落和朝阳,花红和花谢。
大多数人的一生,都会经历几次或者几段感情,大多数人都会遇到白玫瑰或者红玫瑰,白月光或者朱砂痣。
只不过,白月光,是朦胧、懵懂的;
只不过,朱砂痣,是醒目、刻骨的。
除此,无非好的,坏的爱情;好的,坏的归宿。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