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余威已渐渐散去,我像煎饼一样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秋风摇着树叶,三三两两的人儿有说有笑,慢慢翻开桌上的《乌合之众》,我的情绪低落起来。
人是可怜的群居动物
柏拉图说过:“离开城邦,在荒野生活的人不是神就是禽兽”。
先人哲学里已经给人下了定义,人就是群居动物。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离开群体而生存,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做不到。倘若你离群寡居,与世隔绝,被别人发现时,你肯定会被称为野人,或囚笼展览,或放逐荒岛。
我当然害怕孤独,但我又不想将时日虚度于过多的群体生活中。当我坚持自己,对很多群体行为说不的时候,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但假清高,虚伪的帽子已经不经然的扣在你的头上,情商低已经成为你的标签,尽管你认为人各有志,但一切都是徒劳。
人,需要面具
在群体中,最容易引起公愤的便是不合群。不合群简直就是弥天大罪,人人争先恐后的对你口诛笔伐,唯恐慢人一步便显不出自己的智慧。
而合群,你需要一副面具。
哥白尼发现了日心说,但在一个地心说统治世界的群体里,他并没有去坚决的宣扬自己,也没有去大肆抨击地心说的错误,而是在自己年近古稀时才将自己的《天体运行论》付诸出版。在自己弥留之际,摸着书籍的样本,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溘然长辞。
哥白尼说:“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曾经迟疑不决。”而在迟疑的日子里,他选择了带上面具来躲避迫害。但后来日心说的坚定支持者布鲁诺,却没有这份幸运,他为了日心说奔走呼号,毫不遮掩,最终被烧死在罗马美丽的鲜花广场。
在现在的文明社会里,火刑架当然已经消失无踪,但面具却变得多种多样起来,千人千面,每人在自己的生活中都一人分饰多角,而每一角都需要不同的面具。如何在各种角色中随机应变,无缝切换,是决定你是否可以成功的关键。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句在古代毫无疑问是用来批评某人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恶语,但是在当代却已被奉为成功秘籍,厚黑法则。
经历了彷徨与无助,自己还是没学会如何在群体中扮演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但我已经学会隐藏自己,既然要漏出来的并非我本愿,那我可以把自己封的严严实实,亲近的人们可以走进我的房间,而其他的只能看到一个平静的我,无悲无喜。
也许,阿德勒先生说的是对的,他在《自卑与超越》中写到:
事实上,完全个人化的生命意义是没有意义的,也是不存在的,任何生命意义都只能通过与他人的交往来体现。同样,我们的目标和行为的意义在于让它们对别人也有意义。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最重要的那一个,但如果不知道人类最重要的意义是根据自己对他人生活做出的贡献而定的,必然会误入歧途。
但我希望人与人的交往可以撕掉虚伪的面具,因为再晚就已经变为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