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03.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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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命运?

命运就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我相信总会有一些人,向你抱怨着自己命不好得同时,又会无比谄媚得羡慕着别人的运气为何那样的好。

每天都有人会诉说着,自己的命运是如此那般的差。他们抱怨贫穷、抱怨不公、抱怨人走茶凉、抱怨世态炎凉……

张扬刚好就是一个不服气命运的人。他从村子里面走出来,猝不及防得来到这个纸醉金迷得陌生地方,只是为了他心中的爱人。

张扬勇敢得义无反顾地举起了反抗命运的大旗。当我们这些貌似看透红尘的“聪明人”投来鄙夷的目光,趾高气扬地骂他傻叉的时候,却又会发现他是那么得快乐,眼里满满得都是憧憬。

于是这一晚,张扬便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抱着许云,坐在村口的凉亭里,看着满天的繁星,甜甜得。

都说城里人的钱好赚,但是当张扬来到这个城市后,就发觉现实就像这钢筋水泥一般的建筑,是密不透风的。他尝试着找了好多份工作,终于也就下了决心,在一所高档的小区里面做起了保安。虽然表面上看赚得钱并不多,但是张扬看中得是包吃住。他心里合计着,这样的话,又能减少部分,不必要支出的钱。下了决定,工作就十分顺利地安顿了下来。他就觉得美好的愿望,离他愈发地近了。

日子过得就像白开水一般很淡,而且还没有味道。

张扬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小区门口做着访客的登记,还有就是夜里面去小区里面做治安巡逻而已。工作虽然不累,但是经常会受到一些“成功人士”的白眼或者是难听的话语。但这些张扬都不以为然,因为他觉得他们是城里人,他们有着自己不曾有拥有得:豪华的汽车、漂亮的衣服、硕大的宠物狗……

和张扬同班叫做老李,眼睛小小得却发着贼光。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个子也很小但是骨子里面透着的是那样得精明。他经常会给张扬说着一些事情,极其无聊的事,譬如某个老板有多少多少的钱,又比如那某个老板包养了好几个情妇,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闲话。固然他也教会了张扬一些为那些“成功人士”服务的方式方法。所以张扬也甚是感激于他,但是还是会有些许的厌烦。因为他觉得老李和村里面的三婶子一般不二,喜欢说三道四。

有一天夜里,张扬和老李又在巡视小区了。当他们走到一栋高档别墅前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伙子猛得从别墅的院子里面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以至于他就和张扬,撞到了一起。小伙子被惯性地驱使下,坐倒在地上,显然他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啊!”的一声大叫,然后他满脸惊恐地仰起头,目光发散得看着站在面前的张扬。

张扬连忙走过去,拉住了年轻人的手,稍微一用力瘦弱的身躯便被他拉了起来,

“那啥,你没事儿吧?”张扬也有点慌张了起来。

小伙子似乎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清醒出过来。先是紧张地回头望了一望,然后说了一句,

“没事!”猛得又向前面跑去了。

张扬一时反应不及,便问老李,

“这是咋回事啊,那个小伙子那样的慌里慌张的?”

老李讪讪一笑,

“看样子,哼哼,是一个小偷啊!”

“那赶紧抓回来啊!”说罢张扬就做出了一个要跑起来的动作。

老李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

“你是不是傻啊,那明显就不是偷东西的小偷啊!”老李神神秘秘地说着。

“那他是偷啥的?”张扬又糊涂了。

“偷人!”老李意味深长地又补了一句。

张扬自然不像老李觉得那般傻,一下便明白了老李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又望了望这栋灯火辉煌的别墅,跟着老李又巡视去了。

就是这样,张扬和同事们都过着单调无聊的生活,做着单调无聊的工作。下班后唯一的消遣,便也就只剩下了宿舍里面的那台电视机。

集体宿舍里面住着很多人,有城里人也有乡下人,但是无论来自哪里,只要是人,便会都有好奇心。电视里面,就有一档这样的电视节目。它利用了这点,强烈的吸引着有着猎奇心的人们。

那是一档法制类的节目,里面讲述一些看似像故事,却又反复强调是,真人真事案件的节目。主持人绘声绘色得,在节目里,描述着犯罪人的作案的手法和细节,还有犯罪人的心理等等。这个节目,深深地吸引了张扬,还有其他的同事们。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疯狂的事,而且这些事也是张扬都不可以理解得。

为什么儿子会杀死父亲。又是为了什么,两兄弟会因为一点家产反目成仇……张扬经常会这样想。

一个刚刚下过了小雪的夜晚,街道上就像布满了一层薄薄洁白的纱布,让人有些不忍地走上去践踏。乌云还没尽散开,而那轮残月,就拼了命地挣扎了出来。

照例,张扬和老李又一起巡视着小区;照例,老李还是喋喋不休地说着没有营养的闲话;照例,张扬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

他们走在小区的街道上,经过之处,便在那刚刚铺满雪的路面上,留下漆黑的脚印,就像在白纱布上,不小心留下一个个的污点,显得那样得不协调。突然,他们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在这个宁静的小区里,显得格外的大声。张扬和老李一惊,顺着声音便寻了过去……

一栋非常豪华的别墅院子里,张扬和老李怔怔的站着。别墅的门后隐约的传出了一个男子咆哮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老李一听便说:

“肯定是夫妻吵架,我们还是走吧!”话音未落,他就发现,张扬已经站到了门前敲着门了。

“这个白痴!”老李在心里面咬牙切齿地痛骂着。

听到了敲门声后,别墅里面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可是张扬依然锲而不舍地敲着门。

门猛地一下子被拉开,这着实吓了张扬一跳,然而惊吓远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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