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经的他与她,觉得原本属于生活的美好,最终还是输给了生活。
巩与丽都是我的大学同学,巩与我同班,丽由于跟我一个老乡走的近,都是中文系的,顺带的跟我也很熟。
懵懂的大学时光,我旁观者他俩的小情感,还没发展成爱情。
男生细微的表达,因为丽一个女生,我跟老乡顺带沾光。
开始是无意,4个人会在同一个教室上自习,那个时候上自习是要占座位的,用一本不用的本子,或坐垫之类的,放在桌上,表示座位有主了,然后放心地去吃晚饭,回来再自习。自习久了,慢慢摸索出规律,知道那间教室没课可以自习,碰巧了几次,在一起自习。某次,我们三个女生扫视一间教室,已无空位,(好奇怪,中文系的学生如此勤奋)。我只记得,巩向我们挥手示意,离他前几排的地方三个座位。从此,这个男生,默默地替我们三个占座位,准确地说,为丽一个,我俩只是顺带。4人交流不多,占好的座位上,有时放个苹果,有时是根香蕉,或是其他的小惊喜。当然是三份。
尽管巩与丽,交流不多,我们确心知肚明,这所有的小心意,每次占的稳稳的座位,都是这个男生,不知费多少的力气,早多长时间,到教室给占下的。
巩的座位总是在我们仨,身后几排的地方,他或许,只是,想不时抬眼,可以看到他心仪女孩子的背影。
到后来,升了大四,要实习,还要找工作,不怎么上自习。断了那种小情谊。后来毕业,各奔东西。丽回了老家,我回了老家,老乡我都忘记她去了哪里。
毕业后因为派遣证和户口的问题,我跟另一同学又回了趟学校。提前联系到巩,他没回老家,也没到别处谋生找工作,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民房,考研。小小的房间内,制备了简单的锅碗盆,这个二十几岁的淳朴小伙,给他远道而来的同学,炒了个醋溜土豆丝,或许不怎么熟,用力地咬着,吃到我嘴里发出吱吱的牙齿咬合声。这声音后来还被巩用来解嘲没有好好招待我们。
巩在收拾碗筷的中间,我发现了手机在吱吱地振动了几次,是短信的声音。那是还没有微信,qq也还在手机上用于聊天,那个时候就行短信,话费套餐里几百上千的短信条数。
我随口问,那是那个红颜知己?巩答,是,丽。我愕然,你们,还有联系?
巩,说,穷学生一个,不能经常跑到丽的城市找她,惟有手机联系。他低着头说,丽,说了,要么,年底结婚,要么,分手。他有点为难,2月份正是考研的日子,年底结婚,等于他一年的考试准备都荒废,况且,家里出钱让他在外考研,他怎可以,不顾期望放弃。再有,他,有什么资本来谈结婚。丽,早已工作稳定,他还不知路在何方?
连路费都不宽裕的他,结婚,是怎样的一种奢侈?
再后来,忙着各自的工作,只从qq动态获取他的信息,知道,不负期望,他已如愿考研,再后来,研究生毕业,就在学校的城市工作,再无他信。因为,时代在发展,微信取代了qq,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没有交叉,只有回忆,躺在大学的回忆里,不去惊动它,就淡忘了它的存在。
晚上,无意中打开qq,看个邮件,发现了巩发的一条说说,他说,欧诺,会告状了,说妈妈踢了他一脚!
看下日期,已是去年的更新。
看完,退出qq。我心里反而有点,遗憾又悲凉的心境。
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那段青涩的校园生活,感情,毕竟输给了这个残酷的社会与生活。丽与巩,都有了各自的伴侣,有了延续血脉的下一代。各种冷暖自知,他俩可曾忘了当初的小情感?
我旁观他们的感情,没有开花结果,凋落的美丽,如同春日里的玉兰,纯净,洁白,美丽,短暂。却又,那么绚烂。凋谢之后,无果,只有长出绿叶,却恍惚忘记了花的样子。
他们或许不知道,十年后的一天晚上,一个旁观者,在惋惜他们曾经的爱情。关于美好,我只旁观,却在他俩都忘却彼此的时候,感伤他们的小爱情!